兩人魂契一成,獨孤陽自認恢復有期,對秦長風奪回身體主導權也不在意。

他暗自安慰之餘,又慢慢說道:“如果我們配合起來,其實出陣的方法很簡單。這千石陣本是困陣,只因陣法被激發,才變成雷噬殺陣。你道這陣法為何只降下雷電擊人,而不是釋放出其他殺招?”

獨孤陽話題突然這麼一轉,秦長風得了靈識珠後,其實也知道一些這陣法的由來,但獨孤陽這問題很是刁鑽,一時之間他確實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老老實實回答。

“莫非這就是一個雷電法陣?”

孤獨陽緩緩說道:“非矣!非矣!你聽我講,物分五行,金木水火土,物有陰陽,五行也有陰陽,其中火也分為陰火和陽火,陰火與陽火相交。你看天上烏雲生出閃電,也就是其中的陰火和陽火相交,所以這陣法佈置出來也是匯聚了陰陽兩火,只要陣法啟動,陰火與陽火不斷作用,就會產生雷電。說明了,這裡是一個火陣。”

“這明明是石陣,怎麼會是火陣?”秦長風明明知道這是火陣,他想獨孤陽多說些奧秘出來,故意裝著毫無所知。

孤獨陽意甚了得說道:“這裡千尊巨石,其實只是引導陰火陽火的引子,就像點火需要木材一個道理。當然,佈陣之人巧妙地運用這些巨石佈置,也形成了一道隔絕陰陽的迷陣,火性最不可控,當有人被困在陣中,想用蠻力毀陣時,就會引火燒身,千石為引,牽引天地火力,開成一個的一個雷電陣法。真是毀神滅魔的絕陣。”

“這麼厲害的陣法,我們怎麼才能出去。”

孤獨陽沉默了片刻,他本待秦長風按奈不住說出曾進出此陣的經歷來,但見秦長風只是發問,並不洩露半點底,不由暗暗嘆氣後說道:“雷電雖烈,但說穿了還是火,火毀萬物,但不能毀火,只有相融合相斥之理。我剛默察你的靈力波動,分明是與五行都有關係,你肯定能使出火性真氣。我有一個法術,只要你以火性真氣施展出來,這千石陣就會以火排火,這裡還在陣法的邊緣,當陣法之火排斥你時,你就會被彈出陣去。當然,這期間雷電還是會攻擊你,這就需要我用法術護罩護住我們這具身體即可,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被陣法自動送出去了。”

秦長風聽罷,也不得不佩服起孤獨陽來,如此巧妙的方法,除了獨孤陽,還有誰能想到?

秦長風暗入系統,就將體內剩餘的所有原力都轉化為正陽真氣,真氣一動,頓時雙手泛紅,顯性是再正宗不過的火性真氣。

獨孤陽心中大定,當即就將那法術傳授給秦長風。

傳授完畢。

兩人又合計無恙,就由秦長風用火性真氣施展起法術來。

獨孤陽害怕秦長風的火性真氣不夠,或者法術施展不到位,心下還待秦長風第一次失敗後再傳授秦長風一點訣竅,讓秦長風對他更加依賴。

不料,秦長風以火性真氣施展出那法術來,瞬間引起陣法的猛烈反應。

一時間雷電如萬千金蛇亂舞,一聲巨響之中,一團巨大的火光猛地閃起,兩人被瞬間拋飛數十丈外,差點沒有立即壽終正寢。

好在風行斧還存有不少風行真力,在風行斧的護罩保護下,那雷電之力才不至狂轟及身導致兩人身亡。

也好在有獨孤陽這個身法大高手輔助秦長風施展身法,才緩解巨大的衝擊之力,才沒有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成重傷。

由得如此,兩人共著秦長風的身體逃出陣來,一時都顯得慘不忍睹。

秦長風顧然是首當其衝受了最大的衝擊,他的衣服被震得破爛不堪,身上也平添了數百道傷口,一時全身浴血。

孤獨陽雖是寄居在秦長風身體裡的殘魂,但也損失巨大,他風行斧中的真力已消耗幾乎殆盡,據他估計只能維持他很短時間的需求。

獨孤陽震驚擔憂之餘,當下就要求秦長風開始修煉風行自在功,好彌補他的需求。

當下他就對秦長風說道:“我們魂契約一成,以後我就呆在風行斧中,避免魂力的進一步損耗,為了你我對話,我再傳你魂語,用於我們溝通。以後我們溝通,你只需接觸到風行,周時使用魂語,我就能和對話,這種對話其他人聽不到,比什麼傳音入密保險太多。”

秦長風聽得奇妙,當下就細細學了,然後開始著手修煉風行功。

獨孤陽又將風行功的練法傳來,傳完一遍,他又說道:“風行功的修煉,在風越大的地方,越容易修煉。但你沒有高人為你護法,若直接到亂沙暴中修煉,只怕身體承受不住反受其害。但在平常地方,風力太弱見效又太慢。對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風力恰適合修煉這功法,而且無人打擾。”

說完,獨孤陽就指點秦長風走去,看那方向,正是走向萬絕谷。

秦長風正想著家中房屋倒塌沒有妥當去處,孤獨陽能想到妥當地方,他也樂得聽從安排,當下暗暗服下一粒大還丹,只順從獨孤陽的安排不提。

走了一個時辰,將近萬絕谷。

突聽到“啾……”地一聲尖嘯,一道淒厲鳴聲從絕谷傳來。

秦長風抬頭一看,鳴聲之中,一道白色的影子直衝雲霄,後邊十數道黑影也是極快,緊隨著白影毫不放棄。

白影像要衝入雲霄,但它還未入雲,卻已是力盡。

就在它力竭之際,突然它身形一轉,如狂雷直落,間反向黑影衝去。

黑影一驚四散,恰好躲開白影的臨空一擊。

白影絕望地長鳴一聲,它再也沒有力氣高飛,只好向地面急墜而來。

此時黑影們反佔在高處,它們都折身向白影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