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急著四下找尋,只見雕像眾多,分佈凌亂,層疊遮擋,走去東拐西拐,竟像是走入迷宮一般。這些雕像刻法細膩,顯得栩栩如生,看樣子雕刻的都是同一個女人,只是神態動作各異,多作憂愁之態。

雕像後是一片山岩,狐狸要想從山岩上翻身逃走,絕逃不過風曉的雙眼。

但怪就怪在這裡,狐狸沒翻過山岩,卻偏偏在這裡失去了蹤影。

唯一的線索,就是巖壁上寫著四行十六個大字:

魔山之末

無常之始

花開有謝

燭照永恆

風曉看著這十六個字,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琴七更顯痛苦,嘶聲叫的更是悽慘,風曉聽的心急如焚,但他已沒了止痛丸,一時也是無計可施。

突然他想起狐狸以奇花果實治癒傷病,不由心中一動,把琴七放下,直返回花叢之中,選摘了數十顆較大的果實。

這些果實只是青皮,個頭比那紅皮果實也小上一些,但既然是同根同種,也應該有同樣功效。

為了試驗,他將一顆果實放在琴七身旁,雙手正陽真氣發出,只將果實握住。

那狐狸能口吐赤丹讓果實發出白煙,自己不會那般方法,但按理推算,這應該是一種煉丹之法,自己這正陽煉器之法,也應該也一些效果。

隨著正陽真氣不斷運起,果實只是毫無反應。

過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就在風曉將在放棄的時候,那青皮果實化為粉末,幾股白煙陡然從粉末中冒了出來。

眼見白煙就要四下飄散,風曉趕緊雙掌舞動,凝起真氣將白煙送至琴七鼻孔,琴七一聞到那白煙,竟也如狐狸一般貪婪地吸了起來,吸了一會兒,竟不再叫喊,只一臉滿足地躺在地上。

突然琴七一蹦而起,精神振奮地走來走去,風曉看他又似乎要發瘋,剛想出手點他穴道,突然又見琴七臉顯異態,露出神秘笑容,只呆在原地不再亂走。

風曉見琴七發呆,但卻沒有瘋狂,心道果實有效,就又返身回去,將已成形的果實全部摘了,又走回雕像群來。

此時琴七像是大夢初醒一般,人已是神情氣爽,絮絮叨叨說他做了個夢,夢到了他遙遠的往事。

風曉心中大喜,也沒細聽琴七嘮叨,只思慮自己這正陽真氣能逼出果實裡的白煙,但每次都要花上半個時辰,卻是太過費勁。

他思慮一陣,決定用煉丹之法,提煉出裡邊的白煙物質,以後只要琴七發病,就可隨時取用。

說幹就幹,風曉反覆推演幾次,已制定出了煉藥的方案。

風曉就在雕像群后選了一塊較寬敞平順的地方,取出丹爐架好,他決定不用柴火,只用正陽真氣來煉丹。

此時天上還有陽光照來,風曉運起正陽當空之法,運足真氣就向丹爐火門印去。

丹爐無柴自燃,不到一個時辰丹爐中就起了反應,風曉慢慢收回大半真氣,只好比文火一般,只保持住丹爐中的溫度。

過了半天,他又運足全部功力,丹爐中動靜又大了起來。

如此反覆運功,到了第二天中午,那丹爐突然呼呼響了起來,密閉的丹爐頂上竟飄出一縷白色的煙氣,琴七突然大叫一聲,竟然向滾燙的丹爐撲了上來。

風曉大吃一驚,趕緊一個閃身點了琴七穴道,反身將一個喇叭口的罩子蓋在丹爐之上。

風曉將罩子連在早準備好的管子上,才又運起正陽真氣向丹爐中印去,在此過程中,他一直在用毛孔呼吸,他見了琴七異狀,更不敢用口鼻呼吸。

白煙又從丹爐上冒了出來,白煙被罩子所阻,不能飄散,只沿著罩子流經一條細長的管道,最後在管道末端化作冰水一般,滴入在放置在那裡的一個玉瓶之中。

那瓶中煙氣漸析,最後只剩下一些白色的粉末。

風曉小心翼翼將玉瓶蓋上,這如此多的果實,只得了一瓶膏狀的粉末,風曉心想此山既是魔女山,這花也可叫魔女花,這粉末就可稱魔粉。

做完這一切,風曉四下一看,只見四周有許多蜂蝶飛來,只呆呆佈滿雕像上,揮手去趕,它們也不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