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劍法狂風暴雨般地向群狗襲去,那群野狗膽子一怯,見風曉劍影紛紛,就像有幾十個人同時揮劍砍來,都不由向後退去。

突然又聽一聲奇異的吠聲傳來,群狗沸騰而起,三五成群組成一隊,有的伏低在地偷襲,有的飛身空中強攻,有的閃躲偷襲,竟像軍隊打仗一般打的有些法度。

風曉聽得樂聲出奇快捷,竟似在敲打他心臟一般,他時而屈身橫掃舞拳向空,時而騰身空中臨空四點。

如此應對之下,風曉如惡虎出山,縱橫捭闔,只殺得群狗不斷倒下。

突然,黑暗中閃出一道高大如牛的影子撲來,來勢如山傾柱倒,一陣狂風伴隨而至。

這來勢實在不敢抵擋,風曉心中一驚,也不不得急退幾步暫避其鋒。

風曉忙中定睛一看,只見來者是一頭毛皮灰白的大狗,本來這些野狗比家狗就要大上兩三倍,但是這灰白大狗一站在那裡,四周的野狗再不夠看,卻只似公牛腳下的小綿羊一般。

灰白大狗一陣狂吠,群狗就穩住了陣腳。

灰白大狗站立如人,大爪一揮,上百條精悍大狗加入陣中,一齊向風曉攻來。

樂聲又變,如冰雹爭降,輕騎夜襲,夜戰八方連城。

風曉不覺劍法又變了,竟變得有點像疊劍法,不過疊劍法是守,這劍卻是攻,是以攻代守的攻。

那四面八方的野狗雖多,也一時攻不進來,反而不斷被風曉長劍所傷。

那灰白大狗見風曉劍法嚴密,又快捷有力,精悍野狗一旦碰上,也是非死即傷,也不敢太靠前,只吠叫著不斷催促群狗向前。

群狗被灰白大狗吠聲所逼,再顧不得生死,只是前俯後繼,只想將風曉撲倒在地。

風曉心中不住叫苦,那大狗彷彿有種魔力,能讓野狗忘卻疼痛,不懼死亡,只顧拼命衝上前來戰鬥。

如此下去,野狗越來越多,這谷中野狗不下千條,自己力氣終有限,若是一直打下去,,就算不被那野狗所傷,也要被活活累死。

樂聲突然拔高,如神將天降。

風曉劍法如煉,身形如蛟龍出海,突然劍法暴發出陣陣光芒,一劍直斬開血路,單刀直取灰白大狗。

那灰白大狗還要閃躲,長劍卻如附骨之蛆,一股氣勢只將它牢牢鎖住。

它想要回頭抗爭,長劍卻陡然快了一倍,就像風曉的手突然長了一倍一般,瞬間砍在他頸脖之上。

只在一瞬之間,灰白大狗的碩大狗頭,就滾落地上。

野狗群見首領授首,心氣一散,再不敢停留,烏泱泱一片,哀呼著四散跑遠了。

風曉收了長劍,回想剛才戰鬥,還是心中餘悸,但又覺收穫良多。

那被救的兩人見群狗退去,都上前道謝,兩人見同夥皆死,不由又一陣唏噓。

這時,琴七也騎了青驢走了過來,那兩人見琴七和風曉一種,也上前見了一禮。

那兩人的夥伴都已葬身狗腹,此時就是想收屍也是不能,兩人收拾殘物,唯一稍微完好的竟只有他們用以擋住狗群的擔子。

幾人見谷中狗屍亂布,只覺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不由一起出了山谷,到了一道,又覺疲累不已,不由找了處稍微安全一些的地方休息。

四人圍著篝火,風曉才問起兩人為何深夜出入到惡狗谷中。

原來兩人就是從封夷城而來,他們組合了十餘人的隊伍,一路跨過山區,要將貨物販往無國之境。

這天夜裡,路上迷霧四起,他們迷失道路,陰差陽錯走到惡狗谷來,待發現不妙時為時已晚。

好在危急之際,有風曉前來相救,但他那些同夥卻是時運不濟,風曉出手時他們都已淪為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