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刀頭舔血,槍林彈雨闖過來的人,區區一個刑訊場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李誠銘的「大驚小怪」,王冰卻是十分的不以為然。

「你們幾個,去幫幫錦衣衛和東廠的兄弟們,把那些刑具的用法名字什麼的,都那些西夷番鬼們介紹介紹,不然這些西夷番鬼們還以為是跟他們玩兒遊戲呢!」

末了,看著那些一臉不以為然,甚至充滿了鄙視和不屑眼神的西夷番鬼,王冰頓時不由得一陣冷笑,隨即便十分「體貼」把幾名通譯給派了出去幫忙。

……

「噢,我的上帝!你們這些魔鬼,怎麼會想出這麼惡毒的刑罰來!」

「你們是……是撒旦的使者……」

很快,在幾名王冰貼心派出的通譯翻譯下,當介紹到那「洗涮」、「彈琵琶」等酷刑時,那些之前還對廠衛擺出來的「小玩意兒」一臉鄙視和不屑的西夷番鬼們,這會兒卻是一個個驚叫連連,膽顫不已!

「這才哪兒到到哪兒啊!幾位兄弟,麻煩你告訴他們,這可是咱們東廠新琢磨出來的玩意兒,名叫「紅繡鞋」……」

有那些西夷番鬼的連連驚叫聲中,裘德生卻是指了指正放在篝火堆裡燒著的幾雙鐵鞋,讓幾名羽林衛士兵充當的通譯幫忙給這些西夷人介紹起這「紅繡鞋」的用法來。

「別說了,求求你們,饒了我!我說,我什麼都說,他、他、他,他們都是西班牙人……」

就在幾名通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繪聲繪色的給這些西夷番鬼們介紹廠衛的刑具用法之時,西夷俘虜群裡,終於有人堅持不住了,開始指認起隊伍中的西班牙人來。

沒辦法,面對廠衛的這些酷刑,若是沒有極為堅定的信念,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面不改色?

而對於這些由地痞流氓、罪犯、亡命徒組成的西方殖民者來說,他們唯一的信念只不過是金錢而已。如此「軍人」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廠衛酷刑的威懾?

因此,在有人開頭之後,沒用多長時間,俘虜隊伍中的百餘名西班牙人便被全部指認了出來。

「他孃的,你們這些番鬼就不能有骨氣點兒,就不能再咬咬牙堅持堅持?老子這才剛剛把準備做好呢!」

看到一名名西班牙人被推出了俘虜群,謝通和裘德生等

一眾廠衛,頓時便「恨鐵不成鋼」的衝那些西夷番鬼們怒罵起來。

「把這些屠我漢人同胞的西班牙人全部砍了,用以祭奠死去的同胞!」

指著那些被指認出來的西班牙人,王冰也不囉嗦,直接便下令斬殺那些西班牙人!

「另外,鑑於這些葡夷跟荷夷之前不肯配合,允許你們從中挑幾個出來,給他們演示一番這些刑具的用法!」

就在一眾廠衛番子還在為這些西夷番鬼們的骨頭太軟而遺憾之時,耳邊卻是傳來了王冰那森寒的命令聲。

「嘿嘿,侯爺放心,末將、小的定將這些刑具的用法,給他們演示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一聽自已的準備工作沒白費,一眾廠衛們頓時便喜笑顏開的衝那些瑟瑟發抖的西夷番鬼們衝了過去。

……

「都怪我一時疏忽,才讓這麼多人枉死……」

軍營門口,望向不遠處那如同鬼域一般的澗內廢墟之地,剛剛以百餘名西班牙人頭顱為祭品完成祭祀的王冰,此刻卻是不禁自責不已。

「老三,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俗話說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誰又能想到這些西班牙人會如此喪心病狂,竟將馬尼拉的漢人屠殺殆盡!」

看到王冰提著一罈酒水在那裡自責的喝悶酒,李誠銘伸手便將其奪了過去。

「誠銘你不懂,這件事兒本來是可以避免的,若不是我一時疏忽沒想起來……」

「避免?如何避免?你雖然給了這些西夷人兩個月的時間,但那也是為了戰事作想。再說你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西班牙人會喪心病狂的屠殺我呂宋的漢人……」

不等王冰把話說完,以為他說的「疏忽」是因為給了西夷人兩個月準備時間的李誠銘,卻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殊不知,王冰所說的疏忽卻是對原歷史時空上,西班牙人對呂宋漢人的三次大屠殺之事被他一時之間給忘記了。

「舅父,事情已經發生,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他們報仇。用敵人的鮮血來清洗這血海深仇!」

不知何時,朱常洛和曹鎔這兩郎舅也是跟了過來,

「呵呵,說得不錯,血仇就得血來洗!走,趁現在年夜飯還沒做好,咱們去見見那些葡萄牙人跟荷蘭人,佈置一下明天破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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