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犬養三郎,叩見天朝大將軍!”

通往平壤東城的一處臨街店鋪房屋中,一名身材矮小的小矬子,幾乎是以五體投地的虔誠姿態跪在了王冰面前。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秘密需要稟報本侯!倘若有半句謊言,本侯立斬爾狗頭!”

看著眼前連頭都不敢抬的小倭子,王冰卻是不由得面色一冷。

事實上,當犬養三郎奉小西行長和一眾倭子高階將領之命,打著白旗前來‘談判’之時,從未想過接受倭子投降的王冰,卻是根本就沒打算見他。

所以眼看自已的頭顱就被羽林衛砍下之時,已經沒了‘小頭’的犬養三郎,靈光一閃之際,卻是趕緊用夾生的漢語喊著有‘大秘密’要稟報明軍統帥,這才逃得一命,被羽林衛帶到了王冰面前。

“啟稟天朝大將軍,主,小西行長他們想要逃跑,這才特意讓小人前來詐降,拖延時間……”

或許是因為不是男人了的緣故,現在的犬養三郎,卻是早已經拋棄了他曾經的那份引以為傲的狗屁‘武士道’精神。為了活命,卻是直接便把小西行長等人的假談判,真投降硬生生的說成了詐降。

“就這?這就是你所謂的大秘密?”

一聽所謂的大秘密居然就這麼個屁事兒,感覺自已上當受騙了的王冰,當即唰的一聲便抽出了腰間的修長戚刀。

“天朝大將軍饒命啊!念在小人與爵……爵爺有舊,饒,饒小人一命啊!”

眼看自已編造的這個半假半真的‘秘密’無法換取性命,男人血性早已經隨著‘小兄弟’的離去而徹底丟失的犬養三郎,竟然病急亂投醫的搬出了李誠銘那個害他當不了男人的‘大好人’來。

“爵爺?什麼爵爺?”

讓犬養三郎暫時鬆了一口氣的是,原本已經把刀都舉起來了的王冰,在聽到‘爵爺’兩個字後,卻是眉頭一皺,暫時收回了手中的戰刀。

“那個……是一個年輕的‘爵爺’,就是,就是……”

根本就不知道李誠銘這個‘大好人’姓名的犬養三郎,此刻只能手忙腳亂的一通比劃,看得以為這傢伙又是在戲耍自己的王冰,不自覺的便又提起了戰刀。

“啊,將軍,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被小伯爺騸了的傢伙嗎?我說怎麼看著有點兒眼熟呢,嘿嘿嘿嘿!”

就在王冰剛剛再次把戰刀提起之時,一名當初隨李誠銘充當先鋒前往定州的羽林衛軍士,卻是忽然一臉古怪的向這犬養三郎望了過來。

……

“你是說這傢伙被李誠銘給閹了?”

當王冰從這名羽林衛這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後,頓時也是不禁一臉的無語。

感情這傢伙說的和李誠銘這位‘爵爺’有舊,居然是‘再造之恩’這麼個‘有舊’之說。

“你剛剛說小西行長他們準備逃跑?怎麼逃跑?從大同江游過去嗎?”

唰的一聲將戰刀收回刀鞘後,王冰這才一臉戲謔的看向了這個有史以來第一位倭國‘公公’

“哈伊!大將軍英明!小西行長他們就是打算趁天黑遊過大同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