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你快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深夜時分,羽林衛營門處的哨樓上,一名羽林新兵忽然虛指著一個方向跟同伴開口詢問道。

“哦?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什麼……呃!”

就在探頭張望之時,隨著一股勁風襲來,這名被叫做‘老吳’的新兵只覺得後腦一震,隨後眼前猛的一黑,整個人當即便癱倒在了哨樓之上。

“吳兄,得罪了!這裡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小弟就先走一步了!”

伸手在倒地的同伴鼻前試探了一下氣息之後,這名出手偷襲的新兵隨即將身上的戰刀一扔,脫下那身棉甲便下了哨樓,隨後很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

“帶逃兵趙之龍!”

隨著王冰一聲冷喝,頂著初冬的凜冽寒風,一名被扒光上身,五花大綁的十六七歲青年隨即被押到了陣前。

不用說,這就是那名打昏同伴想要潛逃的逃兵,忻城伯府的趙之龍。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在西直門附近藏了大半晚後,第二日清晨剛剛才逃回忻城伯府還沒一個時辰,前來抓捕他的羽林衛便已經找上了門來。

不用說,沒有絲毫懸念,在忻城伯趙泰修滿臉羞愧與恨鐵不成鋼的責罵中,這名與常山趙子龍名字同音的傢伙,旋即便被羽林衛抓了回來。

“與趙之龍同隊者,出列!”

瞥了眼五花大綁的趙之龍,王冰再次冷聲開口命令道。

‘媽的,老子怎麼跟這麼個玩意兒同隊啊!’

‘我們冤枉啊,他值哨之時逃走關我們什麼關係啊?’

‘等以後者老子非要好好收拾收拾這王八蛋不可!’

聽到王冰的冷呵,與趙之龍同隊的幾十名新兵頓時不由得哭喪著臉,從陣中不情不願的走了出來。沒辦法,按羽林衛軍規,若是有人逃跑,同隊之人一同捆打。

“趙之龍潛逃,按軍規,與之同隊之人各打軍棍四十,打!”

沒給這些人繼續抱怨的時間,隨著王冰的命令傳來,這些人倒是比趙之龍這個罪魁禍首先行捱了軍棍。

“趙之龍,你該慶幸此時並非戰時。否則,此刻你的腦袋已經高懸於營門。”

在一片哀嚎聲中,看著這名在原時空中深受崇禎器重,但最後卻跪迎建奴入城的忻城伯,王冰眼中的嫌棄與鄙視之色絲毫沒有半點掩藏。

“趙之龍,身為忻城伯子孫,世享國恩,然不思報效朝廷,反而打傷戰友,畏難潛逃,著打軍棍八十,趕出羽林衛!”

片刻之後,當幾十名與之同隊的人挨完軍棍之後,王冰這才宣佈了對逃兵趙之龍的懲罰。

‘原來還可以這樣?只要捱上八十軍棍,就可以被趕出羽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