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聽完後道:“這麼說來,李源陰溝裡翻船應是另有原因了?”

“應該是如此,四公子不願講述詳情,而我們昨晚剛到,正遣人打聽訊息,還未有結果。”王行止道。

“行,此事不急,明日再說吧。”

天色已晚,李仲幾人吃過飯,便沉沉睡去。

趕路這麼久,看似遊山玩水,好不熱鬧,但這一路可不平坦,騎馬、坐車辛苦的很,走了這麼多天,得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李仲來到李源住處。

李清瑤雖不想見這個便宜弟弟,但怕李仲吃虧,也一同跟去。

“砰”

李清瑤不待人敲門,直接把門推開。

“滾出去!”屋裡床上的人一聲怒喝。

“李源,你可是出息了!”李清瑤冷笑,抬腳走進房裡。

“李清瑤?”裡間一陣響動,驚訝聲響起。

李仲隨李清瑤走進去,見到一個少年正從床上坐起。

他腦中對這個弟弟沒什麼印象,這時見到,細細打量一番,容貌和自己有幾分相像,更俊秀一些,看著年紀還小,是個少年人。

李清瑤上下打量他一遍,嘲諷道:“看起來精神還好啊,也沒受什麼傷,怎麼躲在床上,是輸給何世明不敢見人嗎?”

“你……咳咳,咳咳……”

李源氣急,面色突的一白,急促的咳嗽兩聲,捂著胸口一陣難受。

“原來真受傷了,你倒是真的出息了,那種貨色都能把你打傷,平日裡在王府、京城中吆五喝六的本事呢!明王府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李清瑤嘲諷起人來滔滔不絕,直把李源氣的面色發青,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李仲無奈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什麼,“怎麼樣了?何世明如何傷的你?”

“你是什麼……”

李源好容易平復下來,抬頭一看,頓時一滯。

“二哥?”

“是我。”

李源頗為驚訝,李仲同他不是一母所生,在王府中一年也見不到一次,交情不多,聽聞李仲四年前離家出走,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他沒有多問什麼,平平心頭的氣,瞪了李清瑤一眼,給李仲面子道:“何世明不知從哪學了一門掌法,陰邪詭寒,同他對掌時我一時不察,被寒氣入體,就敗了。”

李源年輕氣盛,當著“大敵”李清瑤說出這話甚是難堪,扭頭不去看他。

李仲瞧他面色煞白,的確是寒氣入體的模樣,“這過了數天,還未恢復嗎?”

李源未答,好一會才道:“寒氣如同附骨之疽,深附胸腹,難以祛除。”

李清瑤翻了個白眼,“朝廷應派有高手隨行,不會不管吧。”

“我自請帶隊,無有高手。”李源悶悶的說。

李清瑤氣了個倒仰,一口氣沒喘上來,指著李源的手指都在哆嗦。

李仲險些沒笑出聲來,兩人氣極了都是這幅模樣,可真是有意思。

他走到床邊,探手拍在李源肩頭。

李源一驚,“你幹什……”,話未說完,就有一股雄渾的內力沿著肩膀湧入體內,立時心頭大驚,後面的話就再也吐不出了。

這股內力沿著他體內經脈遊走一圈,在肺腑之中一個盤旋,那讓李源費盡全力也無法祛除的寒氣,直接化作虛無,半分也沒有留存。

李仲抬手:“好了,寒氣已除。”

李源震驚的看著李仲,彷彿不認識這個人一般,“你不是經脈堵塞,無法修煉嗎!為何會有如此功力!”

方才在自己體內的那股內力,宏然浩大,自己遠遠不如,且這內力極為上乘,厲害無方。

莫不是對方已經晉入宗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