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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之外的激烈戰鬥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明王府之內才是重點。

李稷的實力在眾多先天高手中也名列前茅,但不知是方才同畫道人戰過一場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的原因。

那尊碩大的自在明王像同琴夫人斗的旗鼓相當,似乎無論如何也突破不了琴音的阻擋。

李仲面色怪異,奇怪的說:“父親……是不是與那位有些……不為人知的關係……”

他也不稱呼名字,而是叫“那位”。

李彧同他一般無二,無語道:“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關心這個,父親不是不顧大局之人,應是方才同畫道人交過手,內力消耗不少的緣故。”

李仲看了他一眼,心想最好如此,不然你我怕是還要多出個小娘。

空中的戰鬥激烈非常,徐夫子戰力在先天中的確位下,雄渾的浩然正氣似乎是他最大的攻擊手段。

自古儒家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代表,君子有六藝,可不只是苦讀書,武力值也是很高的。

他們的內力獨有浩然正氣屬性,對付修煉魔功之人,事半功倍,也是諸多魔道之人的剋星,不過能夠擁有浩然正氣的佔少數,且都需常年研讀儒學經義,以保自身實力。

可是李清瑤一身內力純淨潔白,單論正邪之分,白蓮與浩然正氣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猶有勝出。

此刻雙方以內力對沖,散發著潔白人心的白蓮輕柔搖曳,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常人看上一眼,都要失神半天。

而浩然正氣最是堅守本心,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全然不受蠱惑。

二者彼此最擅長的方面,在對方身上都不起作用,當真是棋逢對手,相生相剋。

李仲看了眼空中的戰鬥,把方才心中所想頑笑道:“先天之間的戰鬥咱們是無法插手,只能靜靜看著了,希望父親和清瑤無事。

哎,出現的三位先天,畫道人、琴夫人、徐夫子,你有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聯絡?”

“聯絡?什麼聯絡?”李彧看著空中的戰鬥,漫不經心的說。

“琴、書、畫,是不是還該有個棋吶。”李仲笑道。

“琴棋書畫?!”

李彧猛地轉頭,雙眼圓瞪盯著李仲。

“怎麼?”

“之前怎麼沒想到,”李彧猛的撫手子合,既驚且冷的說:“我道徐夫子怎敢如此大膽,置自己幾十年名望和儒家臉面不顧,原來竟是這般!”

“你在說什麼?”李仲一個腦袋兩個大。

“我曾看過王府的卷宗,裡面記載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場大戰,出手的是近十位先天高手。

那一戰,打的是斷山截水,地裂山崩,生生將一片山林移作了荒原!”

“什麼,近十位?”李仲駭然驚呼,這可是整個北唐境內的先天高手的數量了。

“為何我從未聽說過,如此聲勢浩大的戰鬥,不會無人知曉啊?”

李彧道:“這場戰鬥知道的人很少,是因為這是發生在南疆的十萬大山之中!”

“十萬大山,怪不得。”

南疆的十萬大山人跡罕至,只邊緣處尚有零星的村落,深處也根本無人履足,其中的毒蛇猛獸,瘴氣泥沼數不勝數,常人根本無法生存。

“可是,這與你方才說的‘琴棋書畫’有什麼關係呢?”李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