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冷夢輕正削著水果,突然被那鋒銳的刀口劃破面板,她猛地縮了下,手上的刀「哐當」掉在地上,

看著指尖上那刀傷,有鮮紅的血溢位來,異常刺目,

「李侍衛,」她抬眸瞟了眼立在門口的男人,說:

「你過來幫我上藥吧。」

聞言那侍衛有些抗拒,知道這是皇上的人,平日連多看一眼都不敢,上藥這種事他怎麼敢做,推脫道:

「卑職這便喚丫鬟過來。」

說來也奇怪,那些個丫鬟這會兒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遲遲未歸,竟讓她跟貴妃孤男寡女獨處了這樣久。

他本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然而那女子巴巴地望著他,懇求的聲音說:

「很疼,血一直在流,你幫幫我吧。」

女子看著他,水光瀲灩的眼眸透出一絲嬌弱與柔媚,

實在很難抵抗得了這樣的眼神,他心想皇上命他照看貴妃,自然是要顧忌貴妃的安危,做下屬的服從吩咐,並沒有非分之想,終究還是妥協,順從地走過去。

貴妃坐在床沿,喚他過去坐在身邊,他一路懸著膽子,隔著衣袖抓起女子的手,看了看那傷口,

「得先上一點藥,貴妃忍忍。」

「嗯。」

女子低低地應著,眉心輕擰。

他渾不敢越矩,目不斜視,小心翼翼地將藥粉灑在貴妃指尖傷處,大概粉劑粘在傷口疼得不行,對方咬著唇,上身無意識地往他身上傾靠,

鼻腔繚繞著女子淡淡的體香,燻得他心曠神怡又心馳神往,那侍衛一時間倍感惶恐,又禁不住地有些歡愉,

這難道不是赤裸裸的勾引?皇上日理萬機,如何能為獨守空房的貴妃紓解寂寞?

誠然有些人看著老實本分,從來循途守轍,不過是有賊心沒那賊膽,這會兒感到對方輕靠在他身上,腦中不受控制地想著那身體的柔軟,已然浮想聯翩了,

只覺天潢貴胄的快樂今日也算有所領會,未嘗不能做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人的底線就是這麼禁不起試探,他一面驚懼一面憧憬著,內心正備受煎熬,突然聽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你們在做什麼?!」

皇上瞧著眼前二人,龍顏大怒,指節攥得發白。

那侍衛見著來人,「唰」的一下站起身來,莫名有種被人捉姦的心虛,嚇得腹下一席涼意,

冷夢輕見著走來的皇帝,幽幽地別開臉,隻字未言。

「敢打貴妃的主意,朕看你是活膩了!」皇上三兩步走過來,拔劍抵上對方咽喉,

「卑職不敢,皇上息怒,」那侍衛腿軟得要跪下了,一臉驚恐,顫聲解釋說:「方才……方才是因貴妃不慎被小刀劃破了手,卑職只是……」

「住嘴!」

然而皇上壓根兒聽不進去,這是他的女人,任何人看一眼都是覬覦!

皇上好一番勃然大怒,最後堪堪消了些氣,派人將這侍衛拖下去脊板子,不死大概也是半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