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邱叔這不是還活著嗎?好了,把眼淚止一止。”

“……”

陳音禾啜泣著,她哭的像是個花貓,鼻尖紅紅的,眼眶亦是如此。

她深深吸氣。

卻還是忍不住的抽泣著。

邱林只好像當年一般扮鬼臉,卻是惹得陳音禾止住的眼淚再度掉下來,她再深吸兩口氣。

緩和一會,說道:

“邱叔,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孩子了。”

“胡說。”

邱林板起臉,道,“你在邱叔眼裡,始終還是孩子。”

“……”

陳音禾沉默,心底暖意升騰。

她緩和著心境,不時抽泣兩下,想哭又憋著,想笑又笑不出來。

久久。

那兩位在廚房忙碌的人做好飯菜,他們端著飯菜出來。

“吃飯了,吃飯了,快來,音禾,邱叔,快來趁熱吃,有什麼事,咱們邊吃邊說。”

這聲音擾亂原本陷入凝滯的氛圍,幾人落座,沐浴著暖陽,同桌用膳。

閒聊著。

交談著這些年遇到的事情。

陳音禾也由此得知。

當年昆嶽教山門被破後,他們分頭而行,邱林一行人也陷入絕境,好在邱林危難關頭踏入地象境的臨門一腳,這才力挽狂瀾,將前來追殺他們的高手解決。

可,也死傷慘重,原本有上百人的人馬,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五十餘人。

他們一路南下。

風餐露宿,這五十餘人,最終又因傷重,死了多位。

南下行至大夏境外,淪落至今,已殘存不過二十餘人。

“這或許是咱們昆嶽教最後的火種。”

陳音禾心有悲憤,她忍不住罵道,“狗生的畜生!”

“利益矇蔽了他。”

知曉陳音禾指的是誰,邱林輕嘆一聲,道,“江湖之事,本就如此。”

“可……”

“好了,音禾,勿要再說。”

邱林打斷道,他對此事看得開,但心中的仇怨,他不曾放下。

“邱叔,我……”

“且說一說你吧,你怎麼會出現在臨安,看模樣,還是在此久住?”

“我是來找教主的。”

將心境平復,陳音禾回答道,“當年我隨蕭叔一路向北逃亡……”

她靜靜講述著自己當年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