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草說:“就是怕這個呀,所以才著急。”

趙建慶想想說:“要不咱們也花點錢找找人?”

魏青草苦笑:“這樣你覺得好嗎?再說咱們法院也沒熟人呢,燒香都找不著廟門。”

趙建慶砸砸嘴不說話了。

他們收滿今天第一車白條拉著去收購站,到了地方發現賣白條的車子都把隊排到廠門外面了。

最近徐萬里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外縣的人都來送貨。

但是趙建慶從來不排隊,直接把車子往裡頭趕,這就是關係戶。

可今天偏偏遇到一個較真的,看見他們把車子直接插到最前面,排在頭裡那個人不願意了。@

他大聲喝叫:“前面這個人,你是咋回事,不知道排隊嗎!”

趙建慶沒理他,負責收貨的人冷冷地朝那個人說:“他是廠長的外甥。”

那人頓時慫了,乖乖的往後倒倒車子給趙建慶的車騰地方過稱。

魏青草聳聳肩:到哪都一樣,有人就是好辦事。

又想到姑姑的事,發起愁來:可惜法院沒人。

貨驗好了,稱也過了,魏青草去會計那領錢,趙建慶去辦公室跟表舅說事。來之前爺爺說了,讓外甥這兩天抽空去他家吃飯。

魏青草領了錢,自然來辦公室跟徐萬里打招呼,進門就見趙建慶喜氣洋洋地說:“青草,好訊息,我表舅法院有人,法院院長是他大學同學,倆人還是好朋友。”

魏青草欣喜若狂,趕緊跟徐萬里說了姑的情況,說薛家人要回女兒就是送人,根本不是真心撫養,姑才死活不把孩子給他們的。

徐萬里說:“剛才建慶都簡單跟我說了,我晚上正好去我同學那辦點事,把這事跟他說說,你把你前姑父的名字告訴我,他心裡就有數了。”

魏青草就把薛大軍的名字寫下來遞給徐萬里,感激地說:“那就麻煩表舅了,昨晚我姑差點帶著倆孩子偷跑了,可是嚇壞了。估計今天心裡還是油煎似的,我回去這就跟她報喜。”

徐萬里微笑看著她說:“舉手之勞。”

趙建慶趕著車,魏青草坐著出了收購站,一到安靜處,她就迫不及待地跟趙建慶道謝,說她都沒想到求助徐萬里。

趙建慶笑笑說:“我就想著,表舅是大學生,同學肯定多,他在縣裡開收購站,這裡肯定有關係網,他這個人八面玲瓏的,法院還能沒人?只是我沒想到他跟法院院長居然是大學同學兼朋友,真是撞槍口上了呀。”

“是啊是啊,這麼巧。哎對了建慶,咱先去我姑賣布的攤位跟她把這喜訊說了,讓我姑心裡少受些煎熬。”魏青草喜滋滋地說。

“好!”趙建慶揚鞭子抽了叫驢一鞭,驢子飛跑起來。

趙建慶把驢車停到集市的位置上,魏青草跑去姑的攤位上找她。

她沒到地方就聽到姑被一名婦女指責,原來姑給她量布的時候少給她了,她找姑理論。

張玉英呢,心裡煩躁,口氣也不好聽,那女人就不依不饒起來。

魏青草擠到跟前勸住了那個女人,還讓姑再給她重新扯一塊,這塊退還給姑。

那女人很滿意,拿著新扯的布走了。

魏青草把嘴湊在張玉英耳根跟她說了一番話,張玉英頓時喜極而泣,摟著侄女說:“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