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草愣住了。

趙建慶解釋:“我爺說了,山東人嘴邪,說話要仔細,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故意弄出點事故,就破了那句話。現在咱可以放心了,我已經流血了哈哈哈。”

魏青草沉默了,他為了保證我的安全就以身破邪……

“哎,其實我剛才一出門就該跌下車的,讓乾媽看見就放心了。”趙建慶埋怨自己。

走了半路

,她看著他那寬厚的脊背,幽幽地說:“趙建慶,我看你對我媽真親,是愛烏及烏嗎?”

趙建慶頓了一下,然後羞她:“別自作多情,我是看到乾媽就覺得親,她呢,對我也親,雖然認識才幾天,可我能感覺到她對我很疼愛。”.

魏青草心裡說:可不,她還想你當她女婿吶。

有了上次的經驗,倆人再收購白條就分兩個等級了,一級2毛錢一斤,二級1毛5一斤。

收購白條的就他們一家,所以,賣白條的沒人還價,倆人照樣一上午就收了一車,也把本錢收完了。

倆人在車上吃了乾糧,拉著去縣裡賣。

到了收購站,徐廠長今天出差了,昨天負責收購那個工人一檢查他們的白條,滿意地說:“這樣就對了,等級分好,我們就可以按規定付款了。”

魏青草朝趙建慶擠擠眼。

一車白條卸完了,會計把錢付了,魏青草攥著錢匆匆催趙建慶走。

一出收購站,她就叫停騾車,掏出錢數起來。

“哇哦,建慶,你猜咱今天賺了多少錢?”她瞪著大眼睛叫。

趙建慶用手梳理著騾子身上的毛,問:“多少?”

“28塊,咱大半天就賺了28塊錢吶!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魏青草兩眼放光。

“這麼多錢!一盒琥珀帶過濾嘴香菸8毛4一盒,我就給爺買一盒琥珀香菸吧,再把妹妹那幾塊錢給她,我不能花妹妹的私房錢,還我徒弟的錢還得再等等……”趙建慶嘀咕。

“什麼,你嘟囔什麼?”魏青草問。

“沒什麼,高興,我一高興就愛自己嘟囔。”趙建慶打哈哈。

魏青草把錢裝好,吐槽:“神經病呀!”

趙建慶嘿嘿笑著,兩眼貪婪地看著她手裡的錢袋,可憐巴巴地說:“那個,青草,給我1塊錢行不?”

魏青草一把把錢抱到懷裡,說:“不行,我們本錢本來就少,咱們就靠利滾利慢慢擴大規模,一分都不許花。”

趙建慶撓撓頭,說:“我有急用。”

魏青草鐵面無私:“急用自己想辦法。”

趙建慶苦笑:“我真沒辦法想了,你就通融一下唄。”

魏青草死死護住錢,說:“不行就是不行。”

趙建慶無奈地咂咂嘴,跳上車轅揚鞭抽了一下騾子,騾子又“得得得”跑起來。

路上,經過一段河溝,裡面的水清澈透明,嘩嘩流淌。騾子看見了“嗷嗷”叫著表示要去喝水。

趙建慶就跳下車轅,拉著韁繩拐向溝邊。

魏青草也想去溝邊洗洗手,就跳下車跟著往溝邊走。

“呀!”她指著溝底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