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昀長得很像老司總。

雖然那是個人渣,但那也是個不做人的人渣,尤其是在壓服董事會的各位董事上,那人有一套雷霆手段。

以至於所有董事都沒想到他會荒誕的死在女人肚皮上。

誰又呢想到呼風喚雨,壓得整個董事會都抬不起頭的老司總,是個色中餓鬼?

時間過得太久了,久到大家都忘了老司總心狠手辣的一面,只記得他是個死的荒唐的小丑。

就連司昀也順帶著不被看在眼裡。

就在這一瞬間,張董長久未曾上漲的心率突然飛到200,幾乎要破胸而出。

像,這個眼神太像了。

像極了十五年前那個臉上帶血,坐在他家客廳的那個男人。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他就那麼坐在客廳裡,驚雷透過窗照在他臉上,帶著血的笑詭異到恐怖。

“老張,你的兒子真不聽話。”他一邊擦血,一邊慢條斯理把手帕扔到菸灰缸裡,一把火燒的一乾二淨。

“所以我只好用點手段,讓他學會閉嘴了。”

地上是在一灘血,血液中央,是他大兒子的舌頭,還帶著熱氣。

他嚇得當晚就報了警,但第二天,給他報案回執的警察突然就人間蒸發,這件事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包括他的大兒子,也不止一次攔住他,不敢讓他繼續追究。

這段記憶從老司總死的那一刻起,就沉睡在腦海的最深處。

直到現在。

司昀臉上的笑和十五年前那個面上染血的男人一模一樣!

張董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壓低聲音:“你想幹什麼?”

目光落到他掌心,眼神顫抖。

司昀的手,和那個男人一樣,一樣的白,一樣的慘敗,一樣的不帶溫度。

“張董。”司昀伸手在張董肩膀上輕彈一指,“肩膀上落了灰。”

他停下手,手掌離張董的臉很近。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惱羞成怒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他卻收回手,轉身走回到座位上,從頭到尾都沒為徐謙說一句話。

這是虛張聲勢,一定是虛張聲勢。

張董心有餘悸,臉上得意的笑都很勉強。

“一點小事,不勞煩你過來,你還是先處理公司的事。”

“這個自然,只是希望張董對我的人客氣點。”司昀接過徐謙遞來的咖啡,朝他一擺手。

“客氣?”張董臉上冷意猙獰,“你要是能彌補我的損失,我自然對你客氣!”

“張董還需要我來彌補損失?”司昀似乎在聽笑話。

窗簾緩緩關上,室內陷入黑暗。

“司昀,你搞什麼!”

“司昀,你想趁亂逃走?”

“去吧大門關上,別讓司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