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說這話的語氣雖然澹澹的,可是裡面的醋味卻是連旁邊的連翹等人都聽出來了,只是礙於宮廷禮儀,都強自控制著面部表情,不敢笑。

郝光明則道:“冤枉啊,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再說了,你難道不覺得擁有一支各國美少女組成的侍女團很有排面嗎?”

朱媺娖想象了下那種場景,發現確實挺有排面的。

但她並沒表現出來,而是道:“就快要中午了,相公還是趕緊去做午飯吧。”

“老婆今天想吃什麼?”

“剁椒魚頭。”

“額,今天沒有材料,現在去買也來不及了。”

“我這裡有,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

四月下旬,天氣已經完全轉暖。

在此前眾多報刊的輿論引導下,此時大明許多地方,上下都是幹勁兒十足。尤其是在一些官營的、待遇相當不錯的廠子中,工人們更是每天喊著口號大力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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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

天微微亮,賀芸娘就起來了。

一番洗漱後,她才招呼相公孫鐵、兒子孫雲平、女兒孫雲秀起來。

“動作都快點,我出去買早餐一會兒就回來了!”

賀芸娘如今說話、做事都風風火火的,跟幾年前生活在淮安府老家時相比,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僅是說話、做事的風格,連模樣都像是換了一樣。

算算時間,他們逃難來到南京已經四年有餘,相較於四年前,賀芸娘不僅沒變老、變醜,反而變得年輕漂亮了很多。

她十五歲和孫鐵結的婚,次年便生下兒子孫雲平。

逃難到南京時,孫雲平十二三歲,賀芸娘則二十八九歲。可那時的她看著就像是三十好幾,快要四十的人,甚至白頭髮都有好些根。

四年過去,如今賀芸娘三十三,看著卻像是才三十歲,甚至說她二十八也是有人信的。

只因從她進了南京軍用被服廠工作,兒子孫雲平進了南京鐘錶廠當學徒工,家裡日子迅速好起來,生活質量也提升上去。

吃得好、住得好、心情也好,甚至還有餘錢買些護膚品、胭脂水粉,賀芸娘這才越活越顯年輕。

如今她已經成為了被服廠一個坊的生產主任,算是被服廠的中層人員,只差一步,就可以成為被服廠的高層管理人員。

被服廠高層管理人員可都是有吏員編制的,即便是最低階的下吏,身份上也是質變。最重要的是,高層管理人員並不將女子排除在外。

前段時間聽說上面又要調人去其他地方建立分廠,要從中級生產骨幹中提拔幾個人進入高層,賀芸娘便鉚足了勁兒,想要爭取這次晉升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