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未加鋼甲的四百料座戰船、巡戰船等,也只不過少十門新式火炮而已。

至於之前遠端幾輪炮擊為何看著像是每艘只有四五門炮打法,完全是因為當時不方便橫面齊射,否則的話每艘戰船至少能有十門新式火炮一起打發。

當然,這個一起並非真的同時開火,那樣即便上千料的海船也會因為大炮後坐力側翻,而是指在很短的時間內,依照特定順序依次打發。

至於小型的虎蹲炮、弗朗機,單人就能扛著走和操作,其後坐力戰船的影響就很小了,因此一艘船上才備了這麼多門。

當然,即便是四百料的座戰船,一艘所載人員也不過一兩百人而已,所能操縱的火器也就這麼多了。

雖然長江水師“火力堡壘”式的戰船有很多不足之處,甚至是明顯的缺點,可對仍以冷兵器接舷戰為主的左部水師而言,卻如同惡魔。

只見李佔春、於大海所指揮的兩艘鋼甲戰艦,與曾英坐鎮的鋼甲戰艦,成三角陣型,猶如利刃切入牛油一般衝進了左部水師陣型中。

被其撞倒、撞毀的戰船隻是少數,大多數在其兩側的戰船則是遭到了火力炮彈、槍彈的傾瀉。

長江水師這邊一捧捧散彈打過去,偏偏左部水師每艘戰船上的人都比較多(接舷戰所需要的),頓時傷亡慘重。

有僥倖在散彈下存活的,也會受到火槍兵及少數弓箭手的照顧。

可以說,左部水師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等到長江水師後續的戰船也衝進來,展現出並不弱多少的火力,左部水師終於扛不住了,紛紛向長江兩岸或是下游逃跑。

常登站在座船二層甲板上看到這一幕,氣得哇哇大叫。

“都跑什麼?敵軍火力強大,就跳上去近身廝殺!不過是一群火槍兵、炮兵,近身了還不是任由我們打殺?!”

“督戰隊?督戰隊在哪裡?凡有逃跑避戰的, 都給我當場斬殺!”

“有戰船逃跑的,戰後全船都要吃掛落!”

在常登的咆孝式指揮下,真有一些愣的左部勇士,不要命地藉著彼此船隻相接的機會,跳到長江水師戰船上想要靠冷兵器廝殺取勝。

奈何長江水師並沒有完全摒棄近戰兵種。

火槍兵都能以刺刀廝殺就不說了,穿上還配備了一隊(50人)短兵將士。

因此,那些敢於跳上長江水師戰船的左部勇士,往往剛落地,就被好幾個人圍殺掉。

長江水師的短兵將士們可以一直沒撈著出手的機會呢,如今人頭送上們來,哪裡會客氣?

即便戰前,將領們一再強調,當以俘虜為主,但仍有不少跳上來的左部勇士被當場斬殺···

左部水師戰船陣型完全被長江水師衝亂了。

不僅無法在常登的指揮下給長江水師造成多少傷害,甚至很多戰船連逃跑都沒能實現——不少戰船上的將士當場便被打死打傷一大片,其中甚至包括指揮的將官、眾多槳櫓手,於是便讓戰船直接失去了行動能力,漂浮在江中。

戰鬥這樣進行了一會兒,左部水師主將常登的座船更是被李佔春、於大海所指揮的鋼甲戰艦左右夾擊,給“包圍”住。

兩人先以虎蹲炮散彈、火槍進行火力覆蓋,打死常登船上大部分左部將士。

然後便派出短兵將士登船,斬斷“常”字將旗,將憑藉個人勇武負隅頑抗的常登給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