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水泥地上笑轉哭,承運殿裡論貴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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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大器眼前,幾個工匠就如同玩泥巴一樣,將一些“泥巴”混合砂石攤在地上的木模中,以特殊的工具推抹平坦。
在距離施工現場較近地方,剛弄好的一截水泥路後面,有木板以搭蓋的形式將其遮蓋住。
而更遠處,城內的地方, 卻是整塊的灰白色整體石板路面。
眼瞧著進出城的人們,從兩邊踏上那蓋著木板的溼潤水泥地,然後踏上那灰白色的水泥地,以呂大器的聰明,立即明悟,這水泥怕是真如那漢子所說, 一兩天後便會變得乾硬。
水泥,水泥,肯定是有與泥巴相似的地方,才如此稱呼嘛。
只是想起那漢子說這水泥乾硬後跟石頭一樣堅硬,呂大器仍不太敢相信。
他帶著隨從,當即就要跟其他百姓一起進城,卻被城門守衛給攔住了。
呂大器不解。
其隨從則以為是收入城費的,本著花小錢免麻煩的原則便準備掏錢。
誰知那城門守衛的隊長卻道:“監國府規定,凡帶中長兵刃入城者都要進行身份登記。”
呂大器這才恍然——他就說了嗎,其他進城的人中,都只收商稅,不收入城費的,怎麼就攔住他們呢?
原來是因為他隨從攜帶的腰刀。
呂大器當即上前進行登記。
結果對方要檢視腰牌(明朝身份證)。
雖說這屬於按大明律正常行事,可實際上各地法紀廢弛已久,非戰時已經很少查身份證了。
有時即便上面要求查腰牌,下面也會很容易被收買, 任由沒腰牌的人進出。
呂大器自視身份殊要,沒弄清楚成都監國府的虛實前,他不想暴露自己, 便示意隨從拿出幾兩碎銀,準備按習慣花錢免查。
誰知這城門守衛隊長不僅不接受,反而眼神也變得冷厲,將呂大器一行帶到旁邊喝問:“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意圖混入城中,有何企圖?”
呂大器:“···”
眼見周圍的城門守衛都摸刀子了,呂大器只能一嘆,拿出了象牙腰牌,道:“老夫呂大器,這是腰牌,拿去記錄吧。”
這隊長到底不是真正的憨批,瞧見呂大器的腰牌居然是象牙的,立馬意識到其可能是大官。
但他職責所在,便道了聲“方才得罪了”,然後讓人去進行登記。
呂大器雖然不想提前洩露身份,卻並不怕洩露身份。
登記完,就不把這事放心上了。
等進到城裡,發現水泥路綿延向各處,唯有兩邊仍是石板路, 呂大器更覺震撼。
隨即他便找了個行人稍少的地方, 抽出隨從腰刀,使勁兒戳、划水泥路面試了試。
結果, 水泥路面雖然多出了劃痕、戳印,卻很淺,想要以刀劍破壞怕是極難。
呂大器拿著刀看著水泥路面愣了會兒,然後看向附近的城牆,忽然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他就控制不住地流淚。
隨從見此,不知所措。
周圍行人看到了則都遠遠避開,並投以“看瘋子”的目光。
一個衣衫齊整,拿著書本的小男孩被母親牽著走過,見此忍不住問:“孃親,那位翁翁為何又哭又笑啊?”
母親道:“大概是遇到什麼開心又難過的事吧。”
呂大器哭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然後就坐下來撫摸水泥地,喃喃道:“要是早些年大明就有這水泥,該多好啊。
城池會更堅固,沒那麼容易被炸燬、轟塌;河堤也會更堅固,洪水就會少氾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