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還能說話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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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裡,康敏獨坐屋中。面前溫著壺酒,微微地冒著點兒熱氣,兩個樣式小巧的酒杯,眾星拱月般地放置在小火爐旁,另有兩樣精美小菜擺在中央,一碟燻雞醬肉,一碟時興鮮蔬。
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另有一男聲道:
“馬伕人,睡了麼?”
康敏心裡一緊,向一旁的窗子看一眼,繼而像是調整一樣,深吸口氣,換上以前那副笑臉模樣,將門開啟了。
來者正是白世鏡,他此番前來是要取康敏性命的,但見康敏備好酒食,不禁皺眉道:“你知我要來?”
康敏沒有答他,而是轉身抹淚,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天天想你,夜夜盼你。每天只等著你來與我相會時能吃上口熱乎的。你卻這般不領我情,在門外喊奴傢什麼‘馬伕人’,以往風流時倒沒這般生疏!”
白世鏡聽她溫言軟語,這時欲除之而後快的心思也弱了不少,只嗯了一聲,然後入座。殺她之事,卻不知該如何辦了。
康敏忙投懷送抱,坐在他身上,嬌聲道:“世鏡,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麼?我與你說的那事兒,你還是做不到麼?”
白世鏡道:“若要讓我謀害幫主,還是讓我自盡了來得好些。”
康敏此時已在李小天的一番挑撥下失去了對於白世鏡的信任,聽他這般推辭,心底冷笑,尋思:“你倒不會殺他,卻會來取我性命了!”臉上卻還是千嬌百媚,道:“那無妨,我不尋那喬峰麻煩,且隨你當一對鴛鴦也好。”
白世鏡聞言倒有些意外,瞧她,道:“你如何回心轉意的?”
康敏嬌滴滴哼一聲,聲音只教人渾身發酥,舉起杯酒,送到他嘴邊,道:“自然是這些日子裡,覺摸出孰為重孰為輕了唄?”
白世鏡將那酒滿杯飲下,長嘆一口氣,暗想:“我此前貪戀她美色,才動手殺害大元兄弟,今日她雖肯一心跟我走,可惜我卻不行了。這天道輪迴,當真是半點不假...”當下狠下心站起,瞧著康敏,道:
“小敏,你雖好心,可我白世鏡無福消受,今日便將你除去,給大元兄弟賠罪便了!”
康敏早有準備,卻要一臉驚恐地道:“世鏡,這是為何?”
白世鏡目露兇光,道:“你妨我命數,不將你除去,我一時不得安寧!”接著抬手要用他那得意絕學“纏絲擒拿手”斃了康敏,卻覺得胳膊一陣痠軟,整個人頭暈目眩,氣力滯住,使不出招。
白世鏡這才反應過,驚呼道:“你這賤人!你給我喝的酒裡有...”話到這兒卻再也說不出口,身子連連向後傾倒,摔在榻上。
康敏冷眼瞧他,道:“白世鏡,你個老不死的玩意兒,姑奶奶一副千金之軀給你嚐了,讓你辦件事兒拖拖拉拉的卻是不肯,眼下還要反手取我性命,豬狗樣的東西!”
白世鏡躺在床上,雖然氣力滯住不能運功,但他自忖康敏身無武功,不能致自己於死地。而她若是冒險靠近,必會給自己了結,因此也有了三分膽氣,道:“你這賤人,制住我又待怎地?我倒是想知道你準備怎麼辦?叫人來抓我?真是那樣我就把馬大元的死因說出去,同歸於盡便是了!”
康敏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誰說要捅出去?你不願為姑奶奶辦事,當姑奶奶這裙下之臣的卻不在少哩!”
這時,一旁的窗戶被衝破,一個人影翻身進了屋裡,臉上纏著黑布,只露一雙眼睛。
那人越來越近,白世鏡這時才慌張起來,忙道:“小敏,小敏,你高抬貴手,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
那人走到他身側,抬手作爪,卻正是“纏絲擒拿手”的起手式!
這套武功是自己的家傳絕學!除了自己外,天底下再無二人知道,莫非來人是姑蘇慕容?不會的...那距此地千里,再說了,姑蘇慕容家和自己一向無甚恩仇,如何找得上自己?
莫非是...
白世鏡立時反應過來,心如明鏡,驚恐地張大嘴巴,道:“是...是你!”他下一句話沒說完,卻已被黑衣人的“纏絲擒拿手”拿住了咽喉,黑衣人一使狠力,他登時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