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無語至極。

花非花壓低嗓音說道:“而且趙家背後有伏靈教,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我要是能走,還能等到現在?”

寧久微不信他的話:“我看你是享福享習慣了吧?”

“額……”

花非花一時語塞,的確有這個成分。

他現在修為荒廢,也不想四處打打殺殺,留在虞都當個管事,吃香喝辣,日日笙歌,夜夜聽曲,豈不美哉?

“關鍵,我也是的確走不掉。”花非花小聲嘀咕。

話音剛落。

外面傳來悠閒的聲音:“想走也可以,我趙家又不是不講理。”

廳內三人同時轉身,看到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其面帶微笑,手持紙扇,身著錦袍,一看就是富家弟子。

“趙公子?”花非花忙堆笑臉,迎了上去。

來著是趙家公子趙貞。

他逐一打量著廳內三人,目光從花非花移到秦淮,最後落在寧久微身上,不由眼睛一亮,暗歎一聲,好一個英姿颯爽的美人。

“花管事,是你要走?”

花非花連忙否認:“不不不,趙公子您聽錯了,萬寶閣待我不薄,我怎麼可能走呢?您坐,我給您倒杯茶。”

一副舔狗作風,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這人喜歡真誠,不喜歡虛偽。我們早就有言在先,你要走,可以……只要一張十品符印即可。”趙貞淡笑著道。

“哎呦……趙公子,您這不是難為我嗎?”

十品符印的價值不菲,況且數量稀缺,虞都城中有一張,韓大師用掉一張,傳聞黑市上流傳一張,就是賣價太貴。

趙貞打趣道:“凡事往好處想,這起碼證明你很值錢。”

“……”

花非花只能連連稱是。

“花管事,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我師妹和師弟。”花非花乾笑著介紹道。

趙貞從容禮貌道:“趙貞,敢問姑娘芳名?”

寧久微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剛才說,只要一張十品符印,他就可以離開?”

“沒錯。”趙貞說道。

“小師弟,回頭給他。”寧久微朝著秦淮使眼色,你爹可是韓大師!

秦淮一臉無語,搖頭道:“十品符印,哪有這麼容易。”

趙貞呵呵笑了起來,看向秦淮說道:“確實如此,就算是韓大師親自出手製作,也得數年時間。”

“所以,你這不是明擺著不放三師兄離開?”寧久微質問道。

“姑娘稍安勿躁,趙家的事,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花管事的為人,我一向很欣賞,關鍵這背後,牽扯太深。”趙貞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