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其背後的人物還未揪出來。

馮業已經徹底喪失抵抗的念頭,看著那即將奪走他生命的錐刃。

耳邊傳來平靜的聲音:“想活命?”

求生的本能讓馮業不假思索地道:“想,想想……”

“我給你機會。”秦淮淡淡道。

馮業本是萬念俱灰,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這句話令他重燃希望,連忙道:“只要前,前輩饒我……我,我什麼都幹……什麼都幹!”

“好。”

那錐刃消散,嗖的一聲回到了秦淮的身上。

馮業感覺到禁錮消散,重獲自由的他,哪裡不明白這位五等神照高手的意思,當即下跪道:“馮業,願受前輩驅使。”

其他的,馮業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活命,要他幹什麼都可以。

秦淮取出一張九品符印,二指刻畫符號,隨手一拍,那符印沒入馮業的身軀當中。

“第一,我的身份不可暴露,包括寧久微和花非花。”秦淮說道。

“是!”馮業低下頭,嘴上答應著,心裡叫苦不迭,這大佬的怪癖就是多,喜歡到處扮豬吃虎……真吉爾倒黴!

“第二,啟天的事情繼續查,隨時彙報。”

“是!”

“第三,你若敢有異心……”

這句話還未說完,馮業忙搖頭,信誓旦旦地道:“我對天發誓,若有異心,不得好死!”

這特麼是五等神照,不是一般的神照。

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

秦淮並不在意他發誓與否,這種人只能以手段和利益駕馭。他已經有了日月教,馮業在他眼中頂多是一枚棋子。

他倒要看看,這背後的執棋人到底是誰。

“你聽命於何人?”秦淮問道。

馮業語無倫次地回答道:“我,我只知道他來自宮中,聲音尖細,很像是宮裡的太監。”

“公公?”

“極有可能。”馮業帶著少許的哭腔解釋道,“我們伏靈教畢竟上不了檯面,哪有資格問這些大人物的來歷……那位公公每次與我們會面,一向孤身一人,修為深不可測。”

秦淮沒有說話。

如果是宮裡的太監,那麼背後也可能是皇帝。

可如果這樣,那麼釋南離不就多此一舉?

還是說朝廷為了穩妥,多上了一重保險,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秦淮沒有多想,感覺時間越發緊迫,便道:“今天先到這裡。”

“謝謝前輩。”馮業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