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危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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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別前,阿依莎做出承諾,她會派自己的親信去古鎮。
“阿依莎早就發現了應歡的存在,礙於夫妻顏面,她沒戳穿祁明淵。”盛微寧淡漠地瞥了眼祁寒舟:“我們出現的剛好是時候,下週祁明淵的岳父慶祝生日。”
程晏池眯眸,鏡片反著日光散發亮芒,饒有興趣:“藉著隆重的生日宴會,就算阿依莎有大動作,祁明淵的人也不容易發現,作為枕邊人,阿依莎並不傻。”
盛微寧聞言輕笑,眉骨隱隱浮動嘲諷,耐人尋味道:“像應歡這樣的赤子之心,世上又有幾個呢?男人能成功欺騙女人,要麼是對方故意不揭穿,要麼是對方太過信任,然而不管哪種,都是因為愛情,可笑有的男人甚至沾沾自喜。”
程晏池漫不經心掃了面色陰鬱的祁寒舟一眼,不置可否。
他跟盛微寧之間很多事心照不宣,談不上謊言,祁寒舟夫妻的情況大不相同。
結婚四五年,祁寒舟始終隱瞞自己雙腿康復的實情,應歡從未想過祁寒舟會拿這種事大做文章,她早些年真的四處飛來飛去替祁寒舟尋醫問藥。
祁寒舟抿抿唇,與盛微寧幽冷的視線相接,眉峰蹙得死緊,結著疤痕的臉龐掠過一抹鬱色:“是不是有關於應歡的訊息?”
盛微寧答非所問:“你和應歡至今仍是合法夫妻,如果找到她,你怎麼辦?”
祁寒舟的神情瞬間堅定,不假思索:“當然是帶她回家。”
盛微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她近前一步,直直逼視祁寒舟:“不管如今的應歡變成什麼樣,你都心意不改?”
祁寒舟俯視著比自己矮一截的盛微寧,狹長眼眸凝冷陰寒,常年身居高位養成他冷冽的氣勢,縱使不如程晏池所帶來的壓迫感卻也不可小覷。
盛微寧毫無畏懼,仰望祁寒舟因傷情蒼白的臉頰,森冷勾唇:“按理,這話我沒資格問你,你們兩夫妻的問題旁人無權插手,可我自覺昔日就是干涉得太少,所以……”
“我必須要知道你的打算,應歡現在不一定有獨立的思維能力可以面對你,把她交還給伯父伯母以前,我作為閨蜜對她而言,大概比你這個丈夫更有分量。”
聽見後面這句金聲玉振的話,祁寒舟心血寒徹,勃然變色:“盛微寧!”
應歡目前的精神狀況究竟如何,誰也不能輕率下定論,畢竟沒查到病歷。
祁寒舟認定應歡只是純粹的心情抑鬱,盛微寧曾經也這麼自欺欺人的。
偏生裴嵩所言,將她不切實際的僥倖摔得支離破碎!
“應歡的真實處境或許比你我想象的更艱難,估計不再是從前那樣子。”
她深深呼吸,極力忽略胸腔瀰漫的酸楚,逐字逐句飄出喉嚨:“她也許會消耗你很多很多時間和精力,倘若你不願意照顧她又或是她牴觸你,我會尊重她,也會一直陪著她。”
眼見盛微寧抬步要走,祁寒舟眼底翻湧墨浪千層,表情更加陰沉,打算去抓她胳膊。
一隻骨骼流暢的手不容置喙伸出來,溫涼指腹摁在祁寒舟的動脈,力道明明不大卻仿若骨碎。
祁寒舟冷漠掀眸,嗤笑,左臉顯得猙獰:“我感激她的援手,可她無權管我們夫妻的感情。”
“這話你真沒立場說出口,以我男人的角度看,你距離合格的丈夫還有很大一段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