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烙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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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還好嗎?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她?”
盛微寧面露喜色,一連串問題脫口,身體一歪差點摔落。
程晏池眼疾手快把她拽回胸前,同樣蒙著面巾的臉浮現盛微寧看不見的凝重,語氣卻不鹹不淡:“哪裡那麼快?之前只是有方向而已,現在才是真正的確認,祁明淵不會那麼蠢,隨便就能找到,還用得著我們大老遠跑來?”
聞言,盛微寧頓時洩氣,她知道自己很急躁,可沒辦法一直保持著理智。
“你平時挺聰明機警的,怎麼一遇到自己在乎的人出事就手忙腳亂?”
程晏池的臉貼著盛微寧耳朵,眉宇間一抹悠長的冷意掠過,眯眸,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似笑非笑:“我將來發生意外,你能著急上火?沒心沒肺的女人。”
盛微寧睫毛翕動,涼漠地笑笑:“既然認定我沒心沒肺,你幹嘛還這麼在乎我?”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要麼唇槍舌劍要麼卿卿我我,總之永遠不缺平淡。
程晏池將人圈懷裡,答得漫不經心:“物以稀為貴。”
盛微寧眉目柔媚,倨傲抬了抬下巴,眺望地平線高低不一的沙丘,又回到前面的問題:“你最大的意外不就是愛上我?這些年被你死纏爛打,我豈止著急上火,簡直捶胸頓足。”
程晏池眉眼低垂,唇瓣抵住盛微寧最敏感的耳廓,清冽的嗓音浮動她心坎兒:“我是正常男人,又是那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被活色生香的小妖精手段頻出地勾引,哪能不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盛微寧只覺得耳尖迅速瀰漫一股酥麻裹著火焰燃燒的感覺,燙得脊背戰慄,連血管都噗通噗通像燒開水的小氣泡,她有意避開男人輕挑的戲弄,可程晏池的言行卻屢屢犯界,笑得浪蕩不羈。
沉沉氣息包圍著盛微寧,他胸腔飄出的笑音激發震顫透過她五臟六腑,瞬間讓她軟得如春水,只能柔柔依附身後堅硬的胸膛,彷彿冰川消融的春溪除了繞著巍峨青山綿綿流淌別無去處。
這個季節,利雅得的溫度高達40℃,烈日當空,間或看見一些民居走出來的小孩子牽著駱駝飲水,沙塵的顆粒吸附到面部,很不舒服。
盛微寧初次坐駱駝,總錯覺自己會隨時掉下去,兼之程晏池的捉弄,她渾身冒汗,不滿地往後捅一拳:“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插科打諢?我們晚上住哪兒?安全嗎?”
程晏池瞥見她額頭的汗珠,想起盛微寧從未經歷過這麼熱的天氣,原先慵懶的神情逐漸收斂:“放心,我不會把你直接埋沙堆的。”
*
程晏池從前來過這國度做生意,但可用的人手並不多,祁寒舟同樣如是。
為了不引起祁明淵的注意,他們暫居在偏僻的鄉村民居。
盛微寧打量著四面牆厚窗小的屋子,清澈目光流露些許好奇,雙手捂著頭巾走了幾步。
程晏池折眉,把行李交給手下安置好,扣住她手走向屋裡,淡聲囑咐:“暫時委屈一陣子,這兒的男人比較多,你沒事就不要隨便出來,長得太招搖了。”
雖然話不中聽,不過盛微寧知道程晏池擔心她也沒反駁。
進屋後,一個年輕女人送來兩箱子衣物,對盛微寧行安拉禮。
盛微寧面露微笑,回憶程晏池教的口語打招呼,依葫蘆畫瓢也做了一遍禮節。
開啟箱蓋,清一色的黑長袍、黑頭巾頓時映入眼簾,盛微寧抑鬱地哀嘆:“祁明淵真是太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