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便是耽於情愛的副作用。

曾經的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今卻瞻前顧後。

盛微寧著急回國,他懂她的想法,不過……

程晏池意味不明地笑,緩步走過去,手掌握住盛微寧胳膊將她撈起來。

“花花草草有什麼好弄的,我帶你去玩點新樂子。”

盛微寧脫下手套交給傭人:“玩什麼?不工作了嗎?”

“玩你啊,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比冰冷呆板的資料更有趣。”

說著,程晏池直接把盛微寧給公主抱了。

“少貧嘴,三十歲人了說話沒個正經。”

盛微寧環住程晏池脖子,心血來潮,摘掉自己的太陽帽蓋他頭上。

粉紫蝴蝶結飄帶禮帽散發著柔美的女性化氣息,程晏池瞬時臉黑如墨。

其他傭人面面相覷也都露出善意的微笑。

盛微寧暢快地笑出聲,眼瞳折射晶瑩剔透的明光,映著程晏池俊臉。

她單手比出蘭花指,勾眼,學著粵劇唱腔:“程大美人,你今年貴庚呀?”

容色嬌媚,五官清豔,婉轉甜膩的戲腔宛若春風由西向東嬉鬧而過。

程晏池垂眸一瞥,銜接她戲謔的視線,臉上的陰戾徐徐消散。

他低了頭,沙啞尾音漸次消弭各自的唇齒:“再不規矩,我就睡你。”

盛微寧媚媚展顏,額頭蹭了蹭他脖頸,吮著他下唇口齒不清:“我喜歡調戲你,你不許再兇我,說了要對我好。”

程晏池似笑非笑掀眸:“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也信?”

盛微寧頓了頓,語氣嬌慢地接茬:“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你我還是勉強信的。”

什麼叫做輕不得,重不得。

程晏池算深有體會。

他抑制著胸口橫衝直撞的熱流,忽覺鼻端嗅到的並非花香,而是濃稠的天然糖味,讓素來不愛甜食的他都禁不住為此沉醉。

“磨人的小東西。”程晏池將盛微寧抱得更緊了一些。

盛微寧聽著他狠戾的語調一點也不害怕,輕輕笑,主動拿下禮帽。

*

“你帶我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