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盛微寧的脊背瞬時沁出冷汗,本能地想將門再關上。

她程序家後初次策劃這種提心吊膽的事,腦子根本來不及思考就做出了應對。

熟料,門還沒完全合閉便被反彈開。

那一刻,盛微寧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生怕門會撞上牆壁發出巨響。

她踉蹌退後,因為重心不穩往後面栽倒。

有人眼疾手快摟住她的腰釦在胸前,帶著她一起跌倒地板。

盛微寧倉皇抬眸去看那扇門,卻發現門的動勢定格了。

她如釋重負,分神仰望頭頂上方的男人。

盛微寧視線下滑,似笑非笑提醒:“你手能不能輕點?痛。”

程晏池攥緊盛微寧的腰窩,甘冽的菸草氣息源源往她呼吸裡鑽。

“看見自己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真不傷心?”

盛微寧淡淡地笑:“為他傷心,還不如為你傷心。”

她鼻翼翕動,程晏池身上果然又有不同於前兩天的香水味。

“唉,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盛微寧摘了手套,用白皙指腹描畫男人清俊的輪廓:“白天還和我打情罵俏,晚上你就出去鬼混到三更半夜歸家。”

“我不夠好?”她蹭了蹭程晏池小腿。

女孩的腔調像她嬌軀那麼軟,給本就濃厚的夜色增添別樣綺麗。

盛微寧依然穿著紗裙,輕薄的紗料服帖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

程晏池撐在她身側,單手禁錮她的細腕……

“雞肋。”程晏池言簡意賅,嗓音乾淨而沙啞:“沒什麼特質讓人丟不開。”

“只是雞肋?”

盛微寧撫觸著程晏池不斷滑動的喉結,輕笑,笑聲裡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挺身在那枚屬於自己的吻痕上加深輪廓。

程晏池垂眸,隨著時間靜靜流逝,氣息微沉,眼睛逐漸暗得不透光。

突兀的暗釦聲驚醒盛微寧,她低低抗議:“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