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找了水盆打算去衛生間,程晏池忽然掀開被子起床。

“你別亂動,傷口還沒癒合。”盛微寧連忙制止。

程晏池一意孤行,自己撐著床沿落地:“去衛生間。”

盛微寧望著還沒打完一半的吊瓶,抿唇,上前提起吊瓶轉向他右側,忍不住嘟囔:“非常時期這麼講究做什麼?在床上也能擦澡。”

她音質一貫嬌軟,不刻意強硬,便猶如甜蜜綿柔的棉花糖。

尤其類似於撒嬌抱怨的時候,很勾人。

程晏池的胸腔不由自主騰起柔軟,薄唇溢位若有似無的笑意:“笨手笨腳的,萬一把水灑我床上,我晚上睡哪裡?你家?”

“算了吧,您這尊大佛一般的小廟可容不下。”

盛微寧沒攙扶程晏池。

一來不需要,二來他手臂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你確定?”程晏池盯著盛微寧清媚的臉孔,忽而唇角掠過一抹曖昧況味,俯首湊近她耳廓低低說了幾個字。

盛微寧瞳眸微微一縮,一疏神,差點沒拿穩瓶子。

程晏池動過手術,失血過多的關係,眉宇間瀰漫著淡薄的孱弱,不同於以往強勢凜然的氣場,這麼好整以暇調戲盛微寧,格外有感覺。

她水潤迷瀅的瞳孔倒影程晏池輕挑魅惑的臉,耳朵瞬間燒得通紅。

程晏池定睛打量她,突然輕聲笑了,彷彿皚皚白雪被春日陽光融化。

盛微寧側頭,睫毛翕動,覺得眼前倏然更亮幾分。

推開衛生間的門,盛微寧環顧一圈,把吊瓶掛到花灑旁。

程晏池一言不發任她調排,順勢落座浴缸邊,眼睛不離她纖美的腿。

“你傷還疼嗎?”

衛生間的面積勉強算大,可惜太空曠,彌散著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老不說話,怪怪的。

程晏池沒搭腔,安靜的環境裡,只剩下女人輕盈的高跟鞋聲。

盛微寧翻箱倒櫃找浴袍,想到程晏池有傷在身不方便,又快步走到外面找了他的襯衣換,剛拆開毛巾,就聽程晏池回答:“扯平了。”

“嗯?”

“我拿煙燙過你。”

盛微寧拿沐浴露的手頓了頓,眼裡閃過茫然。

凝神回憶一會兒,她不以為意:“你又不是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