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識於微時,兩小無猜水到渠成,不是未婚妻是什麼?你的未來岳父隨時準備把顧氏交給你,聽說梁顧兩家還有官軍兩方的勢力。”

“程先生,你的未婚妻在翹首以待,你馬上就能成為商業王國的霸主。”

盛微寧漂亮的瞳眸折射著陽光,像一對晶瑩剔透的琉璃珠。

“我答應給你做情婦,先決條件是你單身,將來結束,最好的結果是你娶我,就算一拍兩散,也沒什麼損失,畢竟我談不上玻璃心。”

程晏池眯起眼,靜默不語,看著盛微寧的眼神流轉涼薄笑意。

女生散漫地勾唇,先前憤慨的情緒不知不覺平復,饒有興趣扳著手指:“男色無雙,有錢有勢,能給我想要的,床笫間儘管討厭卻勉強懂體貼我,陪你睡幾次何樂而不為?這是各取所需又互相享樂的交易。”

程晏池依然在轉著筆花,鏡片反光的冷色蔓延唇角:“你倒貼還挺有個性,這番自我安慰的言辭竟然讓我對你更感興趣了。”

“我也覺得你對我挺感興趣,本來我不該對你這麼說,該痛哭流涕地向你搖尾乞憐,哀求你再在床邊給我留個位置或者謀得些好處。”

盛微寧彎出弧度的眉眼顯得生動無比,滿身流露著靈氣。

她緩步走近辦公桌,沒再像以往那般坐上他大腿纏著脖頸撒嬌:“但這劇本不適合我們,我們還是別走那種千篇一律的狗血套路。”

程晏池垂眸,目測了一下兩個人的距離。

大概不到一米,而他們最近的距離是每個深夜時分的交頸纏綿。

程晏池淡笑著抬頭,一剪英俊雋永的側影橫臥盛微寧腳邊。

“你心意已決,想和我劃清界限?”

盛微寧感覺有股低沉氣壓裹挾著陰冷寒流撲向她,捲進她眼底深處。

“其實我也不捨得你。”

她斂住眼中躍動的靈光,惺惺作態嘆口氣:“顧小姐的深情感天動地,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是身不由己的浮萍,大哥行行好,別為難我。”

“我妹妹的病有勞你操心了,肖若萍那事我也出了力的。”

程晏池審視盛微寧兩秒,似笑非笑,忽然丟了鋼筆,眸光深不可測,清正下頜微抬:“你既然不樂意陪我睡,那就算了,肖若萍被綁架的事你沒功勞也有苦勞。”

盛微寧收了恣意的笑,狐疑端量程晏池,不放過他表情一絲細微變化。

目光定格男人唇尾不深不淺的紋路,盛微寧抿唇,瀲灩的瞳孔暗了暗。

程晏池可不像這麼好說話,但要她主動質問,她肯定不會自找麻煩。

對視片刻,無形的電流交織暗湧迸發彼此眼眶。

盛微寧果斷轉身離開。

一聲輕慢嗤笑飄出程晏池薄唇。

他撩起眼簾,看一眼盛微寧秀挺的背影,慢條斯理拿了手機。

盛微寧的手默默搭上門把,包裡的手機忽地震動不休。

振鈴在過分安靜的辦公室迴圈往復,耳朵的毛細血管被震盪得生疼。

盛微寧的指腹不由得蜷縮,僵在半空中,良久無法著落。

程晏池好整以暇欣賞那痕糾結不安的側顏,勾唇,雙眸沉澱深寒薄霧。

振鈴不絕於耳,似乎盛微寧不接收那段影片便不罷休。

盛微寧緩緩繃緊唇線,壓下心中的忐忑,面無表情滑屏。

當曖昧聲響溢散寂靜空間的剎那,她瞳孔驟縮,迅速關掉影片。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