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寧盯著那扇震動的門,秀眉微擰,謹慎地沒出聲。

這家民宿是羅兵選的,或許他認識老闆,敲門的人肯定不是找她的。

敲門聲還在繼續,盛微寧的眸子染上幾分寒冽,櫻唇緊緊抿住。

門響一聲接著一聲,反襯得洗手間格外死寂。

盛微寧看眼昏過去的羅兵,思忖片刻,抬步走向門口。

“羅老闆,你在裡頭嗎?”細若蚊蠅的聲音透過門縫冒進來。

盛微寧捲翹的睫毛劃過弧影,忽而彎唇,嘴角蔓延深意。

她關了燈,又將拖把橫放門邊,隨後悄然退到一側,緩緩開了門。

給盛微寧下藥個子矮小的服務生鬼祟地摸進來,卻不慎被絆倒。

周遭黑漆漆的,他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腰部驟然襲過一陣強電。

沉悶的重物倒地聲後,盛微寧踹了腳暈倒的服務生。

掉在地上的手機倏地亮屏,一個陌生號碼響了兩聲又掛掉。

盛微寧從包裡拿出紙巾包住手指,裹起服務生手機回撥過去。

熟悉的女聲擴散沉悶空間:“小鄧,你把剩下的藥給羅兵拿去,叮囑他使勁玩盛微寧,最好把病傳染給她,記得拍照!”

盛微寧默不作聲地聽著,臉上風平浪靜,隨後冷漠掐斷。

她回到羅兵身邊翻他口袋,夾層確實有個塑膠瓶。

盛微寧利用月光辨析藥瓶的備註,唇線壓平,一雙眼睛寒涼懾人。

女人對付女人永遠總喜歡毀清白這一招。

她從前不恥這手段,可如果真有機會,她倒願意以牙還牙。

只不過現在嘛……

盛微寧的視線穿梭於羅兵與小鄧,森冷的笑逐漸勾上唇角。

五分鐘後,盛微寧將兩個脫光了的人拖到隔間,拍了照。

擦乾淨現場遺留的指紋,盛微寧找出羅兵的手機撥通自己號碼。

握著震動的手機緩步準備出門,她回眸,羅兵被她用指甲掐了幾下已經快睜眼,小鄧被她灌了藥同樣暈暈乎乎。

“好好享受我精心設計的夜晚,祝你們玩得愉快。”

女生散漫略帶頑皮的聲線飄蕩空氣,表情卻詭譎得連月色都顯得陰森。

關門,按下接聽鍵,再錄音,掛好洗手間維修的牌子。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盛微寧腳步輕快地消失走廊。

拐過牆角,盛微寧迎面碰見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