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玩味地咀嚼著這三個字,嘴角牽起弧度,眼中的色彩卻暗黑又冰冷。

“大概。”

皮囊不錯的女人,有頭腦,性子毒,身骨軟。

睡習慣了要丟開手確實有點不捨。

最重要的,她是趙雪竹的掌上明珠。

睡殺母仇人的女兒,近乎變態的快意。

盛微寧退開身體,望向程晏池一口沒吃的小餛飩:“吃宵夜,我特意借了餐廚。”

程晏池隨便吃了幾個,緩慢點頭:“味道不錯。”

“你看我,既能幫你處理程家的事又能陪你出生入死,還能做可口的飯菜給你吃,你也喜歡和我睡。”盛微寧如數家珍似的扳著手指頭:“這麼多才多藝,你不把我給收了,實在說不過去。”

程晏池低頭吃著餛飩,置若罔聞。

盛微寧也不再打趣,等他吃完就把托盤收拾好。

“那個女傭……”

程晏池輕描淡寫:“死了。”

盛微寧的指腹攥了攥,心底不寒而慄。

“韓閔究竟是你什麼人?”她沉吟片刻:“會不會找來?”

程晏池看向盛微寧,笑得意味深長:“不會,他是我舅舅的養子,幾年前被驅逐家族。”

盛微寧迎視著程晏池諱莫如深的眼神,想起私家偵探查到的資料,若無其事地問:“你舅舅?”

“我舅舅定居意國,可能你好奇他的身份。”

程晏池深深地凝視著盛微寧,捕捉到她眸中隱晦閃動的光影,音調低沉冷漠。

“看樣子你猜到了。”

盛微寧挺直脊背,適時面露錯愕:“是,有些驚訝。”

程晏池靠上沙發背,盯了盛微寧兩眼,好看的唇角扯開冷嘲,淡聲道:“他兒時疏忽導致我媽被拐賣,直到她去世後才輾轉找到我,把我接回去撫養。”

除卻梁婧宜走失,盛微寧知道程晏池是在意國長大,後來又自己去了倫敦創業。

她查過樑婧宜的死因。

據說病死的,之後程晏池也不知所蹤。

不過一個孤兒的悽慘遭遇不難想象,身邊唯一的親人死了,那麼小的年紀肯定受盡苦楚。

程晏池的眼睛轉向徐徐浸透淡青色的天幕,半邊側臉陷落將明未明的光線。

“今天有專案要談。”

等盛微寧離開後,程晏池從西褲口袋拿出一張方塊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