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盼望著趕快把肖若萍解決,然而,程晏池的態度根本不積極。

“我要想整死一個人,多的是手段。”

程晏池扶了扶鏡框,雙眸波瀾不驚:“公事談完了,陪我去做做運動,那個老晚娘的醜事你別拿來汙染我耳朵,不然有你受的。”

盛微寧起初以為程晏池只是說說而已,結果他真的訂了房間……

*

回到程家將近八點。

程晏池中途接了個電話,好像公司有事。

他連聲招呼也懶得和她打,直接走人。

盛微寧沖澡完就把鴨舌帽重新戴上出了酒店。

躊躇片刻,還是消停了繼續找人的想法。

車上的時候,盛微寧拿出小手鏡檢視自己。

今晚乾柴烈火,她擔心身上留痕跡。

程晏池在床上絕對算人格分裂。

他對她,總是不加掩飾透露著鄙薄。

她偶爾感覺,自己在他心目中就是廉價貨品,所以不需要任何的尊重同體貼。

窗外的霓虹被飛速拉成絢爛燈河,初秋的夜晚塗抹寧靜。

盛微寧靠著車椅怔然失神,漂亮的眸子流轉瀲灩。

一股濃濃的疲倦席捲她,隨後眼神逐漸堅毅。

程建雄讓她明年嫁給程昱川。

那是不可能的。

在別墅區門口下了計程車,盛微寧徒步進去。

又得走個把小時。

盛微寧其實挺後悔。

早知道會遇到程晏池被他狠狠禽獸一把,她該開車出門。

現在要依靠自己兩條痠軟的腿走路,實在是太辛苦了。

盛微寧慢騰騰地前行。

身後熟悉的引擎聲響起,盛微寧眼睫動了動。

她停步,黑色的慕尚徐徐挺穩。

車窗半開著,程晏池英挺的側臉顯露。

他握方向盤的手指夾了一根菸,煙霧纏繞,猶如夜色蔓延的婆娑輕紗。

盛微寧甚至陰暗地懷疑,程晏池壓根兒沒去公司。

程晏池撣了撣菸灰,促狹餘光從盛微寧身上若有似無掠過,嗓音清冷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