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萍笑笑,眼裡的冷芒卻如有實質:“都是親戚,有困難幫忙是應該的,可這偷雞摸狗就太不好看了,而且還選在今天家裡來客的日子。”

盛微寧沉默不語。

曹勝蘭不安地走到盛微寧身旁:“阿寧,我真沒偷什麼戒指!”

沈瑤反問:“不是你,為什麼不接受搜身?”

“既然我沒有偷,為什麼要給你們搜身?沈小姐,我雖然窮也有志氣。”

曹勝蘭一見眼前的陣仗就頓時意識到自己給盛微寧惹了麻煩,再看盛微寧默不作聲,她更是後悔不已:“阿寧,我沒碰過她們說的鴿子蛋!”

盛微寧清澈的眼瞳注視著肖若萍,話卻是對曹勝蘭說的:“我不是要你在外頭等我?”

曹勝蘭指著沈瑤:“是沈小姐邀我進來的。”

沈瑤從容不迫地點頭:“我下午來找肖伯母研究西洋畫,無意中看見曹阿姨在門口徘徊,一問才曉得她是你的親戚。”

“微寧,不是我說你,程家從不會嫌貧愛富,你幹嘛不準曹阿姨進門?”

話落,沈瑤似是猛然醒覺自己失言般地撇了撇嘴:“難怪你不給她進。”

曹勝蘭急得拉住盛微寧的手:“阿寧,你相信阿姨,我真沒做過。”

“我幾百萬的鑽戒放得好好的,你一來就找不見了,哪兒有這麼巧?”

肖若萍一改往日盛氣凌人的做派,語氣算得上溫和:“你說自己沒偷,那就搜身。”

曹勝蘭求助地看向盛微寧。

她這輩子懦弱無能,連當初盛微寧差點被繼子強都沒敢吭過聲,唯獨盜竊是不認的。

盛微寧表情平靜,淡淡道:“您要搜就搜吧。”

曹勝蘭瘦弱的身形陡然僵硬,攥緊自己的包。

盛微寧面露難色,語調不疾不徐:“眾目睽睽,事情鬧到這地步,確實也只有搜身才能證明清白,可如伯母所言,這麼多人都在場,萬一我阿姨沒拿戒指呢?”

肖若萍不假思索:“沒拿就沒拿,她立馬能走。”

沈瑤慢悠悠地插話:“我陪曹阿姨聊了幾句,她得的腦瘤對嗎?這病就算不開刀,吃藥也要花不少錢,你貌似拿不出那麼多錢給她。”

盛微寧的眼眸輕輕一閃:“是。”

“這不就結了?”

沈瑤笑容溫淡,審視著窘迫的曹勝蘭:“假如人著急尋求活路,什麼醜事做不出?”

盛微寧勾唇,淡然接腔:“你認定她拿了伯母的鴿子蛋?”

沈瑤倨傲地抬起下巴:“傭人親口指認的。”

這陣子程昱川跟沈瑤關係不好,昨晚在錦瑟的一舉一動傳到她耳朵,她正缺個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