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點完煙再順手把打火機放進他插袋,動作透著親暱。

目睹這情景,秦昊覺得自己的三觀碎一地。

雖然他的確不算有三觀的人,但這視覺衝擊帶給他的震撼終究太大了。

盛微寧的視線遊移在秦昊跟程晏池之間,目光變了變,善解人意地揚起唇:“你們是不是有事聊?我先告辭了。”

程晏池鼻樑下撥出青白煙霧,沒搭理盛微寧。

盛微寧也不惱,乾脆踮腳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秦昊無力直視這一幕。

盛微寧平時公眾場合都不會大聲說話。

現在居然煙視媚行地親吻程晏池!

回憶方才兩個人天雷勾地火的場面。

秦昊忽覺臉疼,盛微寧肯定早和程晏池暗通了。

他上次還說盛微寧處子來著。

程晏池偏了偏頭,柔嫩的觸感定格面頰一側。

盛微寧重新撿起面具輕慢戴上,言笑晏晏:“秦少,我今後還能來你的會所嗎?”

秦昊隱晦地睃了眼神色無波的程晏池,清咳:“歡迎歡迎,你跳得太好了。”

目送盛微寧離開,秦昊倒抽一口涼氣:“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連程昱川的未婚妻都沒放過,這也太牛逼了。”

程晏池的眸色溫度缺缺,抬手掐掉煙,淡聲道:“你以為她是什麼省油的燈?”

秦昊多看了兩眼程晏池,思維擴散得很快:“難道你睡過幾次說玩玩的女人就是她?既然知道是不省油的燈,你還碰?”

程晏池不置可否。

“你剛剛跟程昱川起衝突,莫非是吃醋?”

程晏池不耐地掃了眼一驚一乍的秦昊,眸光如墨,面上水波不興,語氣漠然:“收起你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我會為了玩物大動干戈?”

不知想起什麼,程晏池的眼底翻湧起層層疊疊的戾氣,像深海之下的黑色漩渦攪動著,素來清俊的臉孔蒙著淺淺陰翳。

他只是需要一個情緒發洩的閘口。

置身那樣難堪的境遇,她仍明朗樂觀,似乎真沒什麼困難能輕易打倒她。

太刺眼了。

讓他越來越想折辱,摧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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