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穎死後,宗家便家道中落,宗翰十歲便淪落街頭,以乞討為生,受盡了人情冷暖。

沈百川見到他,得知他的身份夠便將其收留,後來便展現出驚人的將領天賦, 被沈百川著重培養。

“夫人!”

聽到嶽銀屏的命令,宗翰不解道:“兵者詭道也,我們應該將兵力分開,分別駐守在兩側高地,互成掎角之勢,待官軍進來,我們便三面夾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聞言, 嶽銀屏看了看宗翰,點了點頭,道:“你的方略不錯,但是我們卻不能先動手,只有先探明官兵的來意,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你先按照我的命令去執行吧!”

嶽銀屏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此時所表現出了強硬的手段,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令所有士兵與莊丁全部一愣。

宗翰不明白嶽銀屏為何不先動手,雖有不滿,但是看到嶽銀屏不容置疑的態度,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下去安排人手執行嶽銀屏的命令。

宗翰暗暗搖頭:“當真是婦人之仁!”

待諸事準備就緒,嶽銀屏便站在女牆上,一左一右分別是宗翰與菲月,隨後便是一排手持彎弓勁弩的莊丁。

至於那些紅衣大炮以及黃龍槍隊全部隱蔽了起來。

眼看著官軍越來越近,眾人眼皮頓時直跳,手中的彎弓已經被拉滿了弦。

那些官軍在距離沈家莊不遠處便停了下來,正好在紅衣大炮與黃龍槍的射程範圍之外, 令岳銀屏有些驚奇。

看著那些訓練有素的官兵,嶽銀屏暗暗嘆息:“也不知道這支隊伍是何人率領,看其陣勢,頗有些門道。”

雖然嶽銀屏很少經歷戰陣,但是從小在其父親與兄長的薰陶下也深得兵法精髓。

嶽銀屏鎮定自若的樣子,令眾兵士紛紛佩服不已,尤其是宗翰,不管怎麼說,嶽銀屏光這份臨危不懼的氣度就令他佩服。

“夫人,你看!”

這時,宗翰指著官軍的方向說道。

嶽銀屏順著宗翰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人一騎從官軍隊伍中走出,拍馬向著這邊緩緩奔來。

“聽我命令,不許輕舉妄動,先看看來人的用意。”

嶽銀屏下了命令,神色冷靜的看著賓士而來的一人一騎。

來人來到距離城門兩百米開外站定,對著城牆抱拳道:“本將乃御林軍都統孟珙,還請貴莊話事人出來答話。”

城牆上,嶽銀屏對宗翰說道:“孟珙乃是一員驍將,為人正值,與那些朝廷酒囊飯袋將軍不同,你先問問他率兵圍攻我沈家莊是何意。”

宗翰點了點頭,雙手伏在城跺上,對著孟珙喊道:“原來是孟將軍,在下乃是沈家莊護衛宗翰,不知孟將軍率領大軍圍攻我沈家莊究竟其何意?”

聞言,孟珙循聲望去,見是一名不足二十歲小將,不由皺眉問道:“宗翰?可是宗澤老將軍之孫,宗穎將軍之子?”

“呵呵”

宗翰說道:“孟將軍還記得家祖與家父?還真是有勞了。”

孟珙頂著遠處城牆上的宗翰,問道:“宗少將軍怎麼說也是將門之後,為何不為朝廷效力,反而屈居於沈家莊甘心充當一名護衛?”

聞言,宗翰冷笑道:“孟將軍,我尊敬你的為人,但是為何會說出如此不堪之言?”

“我宗家兩門忠烈,先後為國盡忠,家道中落,我宗翰淪為乞丐,幸得沈莊主想救才免於餓死街頭。”

“是沈莊主給了我新生,留在沈家莊又有何不對?”

對於宗翰的反問,孟珙無言以對,對於宗家的境遇他非常同情,但是他僅僅是個御林軍小小的都統,人微言輕,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