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途說完有關唐梓的事,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江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狐疑。

“楚楚,你在想什麼?”原芳注意到了,就問。

“我覺得原老師有些奇怪。”江楚老實說出自己的疑惑,“他明明是擔心卦院的,但卻寧願尋求不穩定的外援也不願意自己教我們,這是為何?”

“我聽說他是因卦院眾位卦師離開之事受到了刺激,心懷心結,所以才在修煉態度上有些不正常。”鍾懷回答道,“不過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有擔心我們的,雖然平日裡……多有缺席。”

“若是真的關心,又怎會缺席?”

江楚眉頭不展,“假如他真的對卦道有二心,或者對學院失望,那為何不乾脆隨著其餘卦師一起離開?既然沒離開,那為什麼不爭口氣,努力把卦院學生教成讓別人都驚歎的水平?這才是正確打臉的方式不是嗎?”

“呃……你說的有道理。”鍾懷錶示說不過江楚,同樣也認為她說的確實有理。

江楚其實早就覺得鍾懷是個很矛盾的人了,一邊關心學生,一邊又對大家不聞不問。

方才他說他要請唐梓回來當臨時老師教導他們,既然唐梓那麼有名,那肯定難請,請回他定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什麼的。

連這種代價都願意付,卻不願意親自教導?

真是奇奇怪怪的。

“原老師確實是神神秘秘的,我們大家也曾經對他非常好奇,不過後來也就看開了,隨他去吧。”鄧瑩說道,“反正只要有他在一天,卦院就不會輕易消失,大家也算是有了一片安身之處,這就夠了。至於別的,也不奢望那麼多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黑猴難得的面色鄭重,“我們被學院如此輕視折辱,這已經不再是安身之處了。”

“對。”

鍾懷站了起來,目光看向卦院的所有人,“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面臨的選擇——是灰溜溜的離開學院,還是在最後兩個月的時間裡拼一把,試試我們究竟能創造出怎樣的奇蹟?”

“這還用問嗎?那當然是跟他們拼了!”趙青冷著聲開口了,“這破學院想要趕老子走,休想!就算我有一天要走,那也得是在他們的挽留之下驕傲的走,而不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走!”

趙青自叮噹林一行後人就變了不少,話變少了,也很少像以前那樣損人了。

畢竟叮噹林之所以逃得一命,就是因為他當了近半月的“啞巴”。

天知道那半個月裡他是怎麼忍得住不噴人的,有多次話都到嘴邊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可能會玩完,他就趕緊及時閉上。

這一招還真的好使,至少他用了以後真的保住了性命。

半個月的沉默,換來的就是他的耐力大大提升。

而且趙青很清楚,他那次之所以逃得一劫,除了最大的功臣江楚以外,整個卦院的學生都有在幫他、替他出主意。

面對這些人,他已然是做不到再像以前那樣張口就開噴了。

不能噴人後,他開口的樂趣也就少了一大半,所以話就變得越來越少。

大家也樂得如此,現在的趙青跟之前一比簡直太乖巧了,學堂裡少了來自他的噪音,別的人別提多開心了。

“沒錯,就當如此!”

“我看也是,憑什麼讓老子走?老子交了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