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意思是說這椅子腳懷孕了?裡面有胎兒?老子說她母親是處,你信?”

唐隆盛把萍姐也罵進去,屁都不敢放一個。

狄逸眼睛瞪得通圓,滿臉不可思議,表情逐漸僵硬,彷彿被巨大恐懼籠罩。

“阿萍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萍姐趕緊拿起酒,賠罪的就灌起來。

她胃炎剛有好轉,這酒喝進去跟毒藥沒區別,但能怎樣?唐隆盛,她得罪不起。

“你小子很有種,是個爺們,老子不要雙手,你自己選一條砍了,這事就算翻篇了。”唐隆盛獰笑著,他很喜歡狄逸現在驚恐模樣,見他遲遲不動手,一個酒杯砸他腳下催促著。

快點!

慢著!

狄逸眼神死死盯著唐隆盛。

“我說了絲線纏繞的另一頭絕對是喜脈。”

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子最討厭你這種死鴨子嘴硬。

唐隆盛煩躁讓高芸打電話搖人,狄逸大聲道;“唐老闆,敢不敢叫人把椅腳劈開。”

“行,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不過劈開後,就不要一隻手而是一雙了。”

很快有夜總會服務員擰著電鋸過來,在切割完椅腳後,裡面有吱吱異響,眾人開啟亮燈,定眼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就連唐隆盛都如遭雷擊,呆滯當場。

椅腳裡面是空心的,此時有窩小老鼠依偎在母鼠身邊,那母鼠肚子很鼓,或許是受了驚嚇,吱吱亂叫,眾目睽睽下身體裡擠出一隻粉紅色蠕動小肉球。

“魚線所繫一端定是喜脈已有身孕,此乃鼠孕。”

狄逸聲音不容置疑,剛才的驚恐都是演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就連在場一直保持高冷的王怡都顯得震驚。唐隆盛還不信邪,狐疑道;“不會事先串通好了吧。”

“爹勒,我特麼串通不得好死啊。”萍姐將茶几上各種酒水全部打翻在地,哇的趴上面打滾哭訴,附近佳麗心領神會,瞧瞧怪不得人家年輕是銷冠了,就剛才一下子酒水接近萬把,仗著道理逼人家唐老闆買單了。

唐隆盛訕訕笑著,眼見為實,他也不相信狄逸弄虛作假,魚線綁椅腳是高芸臨時起意,哪那麼巧的事?

尼瑪,真是神醫啊,年輕有為啊。

唐隆盛臉上大寫著服氣,起身將狄逸肩膀親切挽著,豎著大拇指請他坐下;“狄兄弟是真人啊,不要跟我老唐一般見識,我就是一個粗人,別的不說,這杯酒我幹了。”

拿起600毫升混合酒,唐隆盛就要乾的時候狄逸取來杯子,分了大半碰杯道;“唐老闆第一次見面,我敬你,我幹了你隨意。”說完仰頭一口把酒幹完,豪爽模樣讓唐隆盛興奮滿臉通紅。

這是面子,狄逸小舉動讓唐隆盛渾身毛孔都是舒爽的,看他眼神更加歡喜。見萍姐在旁委屈,唐隆盛哈哈大笑,又加十萬,總共三十萬全部充會員。

局勢瞬間扭轉成皆大歡喜,狄逸心裡鬆了口氣。

祖宗在天之靈保佑,今天真是靠運氣。

喜脈在切脈中是最好判斷,他原本以為唐隆盛把絲線另端系在別人身上,沒想到是椅腳上,裡面有窩老鼠。

氣氛組到位,又有這窩老鼠當捧哏,今晚註定他聲名鵲起。

“老弟,今晚我讓阿萍給你安排幾個妞,別走了,明天跟我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