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即便在看到太子被父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忽視後,他也沒有半點心情出來落井下石。

就在齊王有些焦躁不安之際,他派出去的人終於折返了回來。

「王爺。」

「怎麼樣?」

「回王爺的話,口

信奴才帶到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世孫他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說?」

來人沉沉的點了下頭。

齊王眉心一下便擰了起來,他忙轉臉望向旁邊的長史吳構道,「吳構,你說陸深他這是什麼意思?」

吳構擰了擰眉,他抬眸再度朝前來報信的那人看了過去,「定國公世孫他真的什麼也沒說嗎?」

「是,世孫他什麼也沒說,他只淡淡的看了奴才一眼,隨後便轉身走了。」那人抬手朝吳構揖了揖,而後他將當時的情形又說了一遍。

聽完那人的話,吳構沉著臉朝他擺了擺手,隨即便陷入了沉思。

見吳構擰著眉不說話,齊王立時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擰眉道,「乾脆這樣,我直接去定國公府找他!」

「王爺不可!」吳構連忙阻止了齊王這個想法。

「那你說怎麼辦?那日父皇遇刺時就是他守在父皇身邊,我若不去問他,我又怎麼能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齊王有些惱怒的瞪著吳構道。

「王爺,小的的意思是,陸世孫雖然沒答應赴約,可是,他也沒拒絕您啊!」見齊王動了怒,吳構連忙張嘴對他道。

「那你的意思是……」

「咱們明日就在約定的地方等著,陸世孫能來最好,就算他不來,咱也想辦法將王爺您在等他的訊息悄悄透露給他。」吳構湊到齊王耳略小聲的道。

「這樣能行?」齊王有些懷疑。

吳構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陸世孫是個聰明人,而且,今日陛下對太子的態度他也看見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選。」

聽了吳構這話,齊王緊皺的眉頭總算舒展了開來。

也是。

肖博被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就算父皇有所猶豫,可那道廢太子的詔書他已經下了。就算定國公世子迫於情勢沒有將這道詔書宣之於眾,可那日在獵宮的官員,哪個不知道有這道詔書!如此一來,肖博這個儲君如何還能服眾!

想到這裡,齊王唇角忍不住就掠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最終,坐擁大魏這錦繡山河是還是他啊!

陸深倒不是故意不理齊王的人,他只是覺得齊王未免也遲鈍了些,陛下都遇刺幾天了,他這會才回過味來!而且,他不僅遲鈍,他還沉不住氣,這才剛回京,他連家門檻都沒踏進去,他便立刻遣了人給他遞信約他私下見面。

他是生怕陛下不懷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