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一直不停的在陳嘉言腦中不停迴旋著,可她不敢深想下去。

如果連武安侯府都沒有辦法,她們又能找誰幫忙了?

所幸,謝嫵並沒有讓陳嘉言等多久,很快,覓月便帶著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婦人走了進來。

“姑娘。”覓月笑著上前給謝嫵行了個禮,末了,又側身朝陳嘉言福了福,“表姑娘。”

身後那個婦人也乖覺的上前朝謝嫵行了個禮道,“民婦見過大姑娘。”

謝嫵笑了笑,她看著那婦人道,“你便是胭脂鋪的掌櫃吧!”

“是,民婦是胭脂鋪的掌櫃。”那婦人笑著回答道。

“那你能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謝嫵淡笑著繼續問她道。

既然被請到了武安侯府,那婦人自然知道謝嫵要問什麼。

她一個婦人能做到掌櫃這個位置,自然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都見過,昨天的事雖然鬧得大了些,但她也並沒有驚慌。

“回姑娘的話,是一位姓陳的姑娘來店裡看胭脂,不想,卻與楊公子起了衝突,那位姑娘還砸了楊公子,後來,楊公子便叫人將那姑娘帶回去了。”那婦人看著謝嫵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你身為掌櫃,來你店裡的客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擄走,你也不阻止麼?”謝嫵看著她,笑著又問道。

婦人聞言,不由面色為難的朝謝嫵看了過去,她道,“姑娘,不是小婦人不阻止,只是,她當時砸傷了楊公子,楊公子說要帶她去醫館,這,這怎麼就變成擄走了?”說到這裡,那婦人微微頓了一下,她皺了皺眉,而後繼續道,“況且當時楊公子還帶著他妹妹,陳姑娘是跟楊姑娘坐一輛馬車離開的呀!”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就這麼讓他們帶走我妹妹啊!”陳嘉言忍不住出聲道。

“這位姑娘,你這話就說的沒理了,令妹砸傷了楊公子,楊公子讓她陪著去醫館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可我妹妹到現在還沒有回家!”陳嘉言急了。

聽了陳嘉言這話,那婦人一臉驚愕,她結結巴巴的道,“沒,沒回家嗎?那這……這……大姑娘,這,這不關小婦人的事啊!小婦人就是一介草民,做的也是小本生意,這些事情,小婦人全然不知啊!”

陳嘉言眉心一擰,正欲說話,謝嫵卻忽地出聲阻止了她。

“沒事了,今日勞煩掌櫃走這一趟,只是,他日旁人問起這事……”

“姑娘放心,小婦人什麼都不知道。”那婦人忙乖覺的答道。

事關陳家姑娘的聲譽,她哪敢亂說。

雖然,現在瞧來,陳家這位姑娘已然沒什麼聲譽可言了。

謝嫵朝她笑了笑,而後側眸朝覓月遞了一個眼神。

覓月會意,立即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了那婦人手裡,“今日勞煩掌櫃了,我送您出去吧!”

“多謝姑娘,那,小婦人便告退了。”得了銀子的婦人高興的朝謝嫵又行了個禮,而後,她便開開心心的跟著覓月走了出去。

“表妹,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待那婦人走後,陳嘉言便焦急的將目光重新投向謝嫵道。

明明謝嫵年紀比她還小,可是,她卻下意識的將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她身上。

看著陳嘉言焦急的神情,謝嫵輕笑了一下,她道,“三表姐,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四表姐自個願意跟楊公子走的了?”

“怎麼可能!”陳嘉言想也不想便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