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弟,你我皆是同門同宗,即便是不看各自師傅的面子,也實在是沒有必要將彼此關係鬧的如此僵。而且,我聽說,蕭師弟你一直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對吧?”

那頭角崢嶸的為首者,收斂起自身的傲氣,望著蕭御,緩緩地說道。

蕭御譏嘲一笑,淡淡道:“怎麼,看我實力太強,沒人敢跟我打,就要開始跟我講道理了嗎?”

世事便是如此,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會有人跟你講道理,否則,人家直接碾壓你,誰樂得跟你說東道西?

他早已看透塵世,此刻面露譏嘲,繼續道:“那好啊,你要講道理,那我就跟你講道理。”

“我蕭御,從來不主動招惹別人,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欺壓弱小。但是,宗狂在荒古世界內,偷襲我兄弟李沐雨,斬殺掉其荒古世界內的元神,更縱使火王蜘蛛噬咬到其身體,差點使其在現實之中喪命!”

“而白秋寒,更是可恥,偷襲獨孤勝,將其元神擊殺於荒古世界,使得其數月才恢復,修為大損,其更是縮頭烏龜,我兄弟莫默向其挑戰,卻連鬥擂臺都不敢開啟,猥瑣不應戰,你以為你逃得掉?”

“哼,在這場比鬥之前,還跟我無比囂張,磕頭認錯,自廢修為,皆是出自他口,如今他卻龜縮不出,敢做不敢當,我真為你們浮屠山一脈,有這樣的渣滓,感到羞恥!”

蕭御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掩飾,傳遍浮屠山上下。

“我叫楚風海,忝為浮屠山一脈三代弟子中,年齡最長著,姑且算作是大師兄吧。”

劍眉星目的楚風海故作沒有看到蕭御臉上的譏諷,依舊是有條不紊的冷靜說道,“我知道這次的爭端,皆是因為宗狂與白秋寒而起,而宗狂與蕭師弟你們兩人家族之中乃是有仇,所以才有瞭如此多的後紛爭。”

“可是,既然宗狂已經被蕭師弟堂堂正正擊敗,並且廢去修為,那麼,此段恩怨暫時瞭解如何?事後,我定會讓那白秋寒,親自登門賠罪,並且負責賠償獨孤師弟的所有損失!”

“獨孤師弟,你以為如何?”

話音一轉,他將目光望向了獨孤勝。

受害者乃是獨孤勝,若是獨孤勝不再追究,蕭御或許便會偃旗息鼓。

蕭御目光微微一眯,這楚風海,倒是一個人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修為已是脫胎境巔峰,雖然與左無相之類的諸位絕世天才沒有辦法相比,可是也算得上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

而看他說話,一張一弛,有條不紊,不急不躁,輕輕鬆鬆的便將話題轉移,甚至將自己從這件事情摘出去,端的是智謀出眾。

他目光微閃,雙眸之中,閃過一道光芒,暗暗思索著什麼。

獨孤勝面無表情的向前跨出去一步,緩緩地說道:“蕭御所言,便是我所言,你無需問我意見,但憑他做主。”

楚風海臉色沉靜,默然不語。

“我給你一分面子,讓白秋寒不必磕頭認錯了,出來當著我等兄弟的面,自廢修為重新修煉吧。”蕭御忽的望向他,緩緩地說道,“若是答應,禍不及家人,否則!”

他冷笑不已。

楚風海目光閃了閃,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隨後,他竟是向著蕭御笑了笑,緩緩道:“多謝蕭師弟給我幾分薄面,我去尋白秋寒。”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地御劍飛來,似是畏畏縮縮,好久才來到。

在場眾人,無不是耳聰目明之輩,隔著數十里,便已經看出來,來人正是這件事情的主角,白秋寒。

——也怪不得會畏畏縮縮!

“這小子還真敢出來啊?要是我,就一輩子縮在裡面不出來!”有人驚訝不已。

“一輩子縮在裡面?家族都要被人徹底碾壓覆滅了!”有人不屑回答。

“可惜了,竟然招惹了這樣一位少年至尊,並且還是一個無所畏懼的瘋子!”有人的目光隱含同情。

白秋寒的目光之中,滿是恐懼與無奈。

他不敢不來,躲得了一時,可躲不了一世。

尤其是他相信,若是自己真的膽敢不出現,怕是自己的家族,會立刻遭殃,有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