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大量的外門弟子,盡皆到了返回的時間,可是,所有的外門弟子,都還意猶未盡,戀戀不捨,不願離去。

如此驚才絕豔的戰鬥,他們修煉多年,難得見上一次,即便將來無法進入內門,下山回到家族,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談資。

而其他的內門弟子,則是想的更多。所有人望向蕭御的目光,都無比的複雜。

他們都知曉,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麒魚峰的風頭,怕是無人能夠蓋過了。

因為,蕭御絕對不是一個安分守己,默默潛修的人!

有人感嘆,有人嫉妒,有人興奮,有人不爽,甚至有人滿懷恨意,只因他搶去了風頭,人心複雜,難以言表。

而宗門中的二代強者,一個個望向蕭御的目光,炙熱無比。

這等少年至尊,為何就被陳虎那廝給搶了去,若是在自己門下,眼下誰不高看自己一眼,未來說不定這小子會成為另一個傲無常,另一個古晉,那說出去,在整個南域之內,誰不給幾分面子?

只可惜……

有人忍不住捶胸頓足,懊悔不已,只恨自己當初沒有接下去唐、蒙兩國挑選弟子的差使,而有人已經神思轉動,想著下次再收徒之時,定然要將這個差使收入囊中,再不會當成一件麻煩事,向外推脫了,還有的人則是忍不住泛起各種各樣的心思,想著如何能撬牆角,探查下這少年至尊的喜好,將其挖過來……

白秋寒的臉色,此時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眼中充斥著無盡的恐懼,看到師父鄒文峰帶著宗狂離去,他二話不說,轉身便走,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山腰處。

他身旁的諸多師兄弟見狀,小心翼翼的望了蕭御一眼,亦是不敢再逗留,一個個灰溜溜的離去了。

相比起浮屠山一脈的愁雲慘淡,灰頭土臉,麒魚峰一脈的諸多修士,一個個都興奮不已,望著鬥擂臺之上傲然站立的蕭御,只覺得自身的地位,也彷彿提升了不少,多年來積壓的惡氣,都隨著呼吸吐了出來。

麒魚峰三代弟子之中,除了蕭御,與莫默,再無出色之徒,每次比試,均是被其他宗門所嘲笑。如今,終是揚眉吐氣,一個個喜笑顏開。

莫默、蘇昊等蕭御的兄弟,更是興奮不已,感同身受。

“多謝師叔維護。”蕭御來到降落下來的李義歌身旁,躬身行了一禮,輕笑著說道。

李義歌搖了搖頭,高深莫測的望著蕭御,神情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意味:“應該的,你師父不在,這就是我的責任。唔,……即便是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有事的吧……”

蕭御坦然說道:“死是死不了,不過受傷肯定是再所難免。”

李義歌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才先天境,就有自信面對靈嬰境巔峰,半步化神境的全力一擊,我即便是到了玄丹境的巔峰,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哎,我還曾自以為是天才,與你相比,簡直就是最蠢的蠢材啊!”

蕭御識趣的沒有接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只裝作沒有聽到。

“回去麒魚峰嗎?我帶著你。”李義歌目光灼灼,忽的又道。

蕭御很乾脆的搖了搖頭,神色平靜無比:“李師叔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還有事情要做。”

語氣平淡卻無比堅定,臉色平靜卻隱含狂傲!

李義歌也親眼看到了他與宗狂諸人的衝突,自是明白他要去哪裡,神色不由變得無比複雜,似是欣慰,似是憂慮,許久,才緩緩地說道:“千萬不要鬧出人命!”

他知曉,自己肯定無法阻止他。

能夠阻止他的,或許只有自己的師兄陳虎。

蕭御微笑點頭:“我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