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前屋內,傳來桌椅被人踢倒的聲音。

“李神機,你跪在這裡有什麼用?父親已經被歹人殺害了,我們不該去報仇嗎?還有,三大戰王哪去了?平日裡一副高傲的樣子,現在人去哪了?怎麼沒有保護父親?”李暘蒿高昂尖銳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蕭御和慕容夜都微微一蹙眉頭,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李神機空洞的聲音傳出:“你安心跪在父親旁邊,我或許還讓你待在王府,如果不願意留在這個家,你隨時可以離開。”

李暘蒿冷笑道:“你沒有資格讓我離開,我是王府的二公子,現在父親被人害死,我有義務知道一切,我想知道三大戰王哪去了。”

“我不知道,”李神機平淡道:“父親屍骨未寒,我希望你不要生事,待父親下葬後,我自會尋找兇手,為父報仇。”

“就靠你嗎?”

李暘蒿譏諷地嗤笑一聲:“大哥,你想如何報仇?那些人明顯是奔著寶藏來的,寶藏在什麼地方?”

李神機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寒:“我不想去得到所謂的寶藏,這輩子我也不會去尋找,你也不要妄想了。”

“大哥,這寶藏你是想獨吞嗎?”李暘蒿陰聲道:“涼王的位置我不想與你爭,但父親遺留的寶藏,我必須要一半,少一絲都不行。”

“你沒機會的!”

蕭御和慕容夜走進來,慕容夜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冷哼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染指寶藏?”

李暘蒿臉色一呆,目光在兩人身上轉悠,在看向蕭御時,目光多了一絲忌憚和敬畏,但隨即被遮掩過去。

蕭御心中頓時一動,馬上就能猜出一些端倪。

倘若這李暘蒿真是剛從外面歸來,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經回到涼州,而他剛才那一瞬間的表情足以證明,他認出了自己,所以可以推斷,李暘蒿在涼王遇害之前,已經在涼州城,而且對一些事情瞭如指掌。

“我們李家自己的事情,與旁人無關吧?”李暘蒿神色很漠然,淡淡道:“希望兩位不要插手我們涼王府的家事。”

李神機嘶啞的聲音響起:“他們都是我的兄弟,自然有資格去過問王府的事情,我剛才已經說過,待父親下葬後,我會徹底毀滅藏寶圖,就是這份藏寶圖,才會生出這麼多事端。”

李暘蒿目光一寒,冷聲道:“大哥,你這是逼我大鬧王府嗎?你若不喜歡寶藏,可以,把藏寶圖給我,我願意承擔一切的風險。”

“滾!”

李神機緊握拳頭,緩緩站起來,指著他說道:“現在就滾,不要逼我趕你出去。”

“哈哈哈哈哈!”

李暘蒿大笑,他之前帶來的七八名修士也緩緩走進來,陰沉的目光看著眾人,緩緩說道:“大哥,做決定吧,藏寶圖不如給我好了,我若得當寶藏,會分你一些。”

李神機悲涼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寒意,看著門口站著的那幾名修士,語氣空洞無情:“你想做什麼?想逼迫我嗎?就憑這幾人,你還不配。”

轟!

一道雄渾的氣息從遠處傳來,散發出一股可怕的驚天劍意,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緩緩從外走來,那股可怕的力量無窮無盡,劍意貫穿了蒼穹,壓得許多人已經無法喘息。

李暘蒿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陰聲笑道:“大哥,真的不好意思,你有兄弟,我亦有後手,你沒想到昔年我們暘家除了我之外,還活著其他人吧,那就是我大哥暘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