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浩蕩,幾乎形成了龍捲,把地面上的砂石吹的飛起。

一道道的狂風之中,風捲塵沙起,帶著無數砂石的狂風頓時擋住了幷州狼騎的道路。

狂風中的砂石,似乎被附加了一種特殊的力量。

蘊含著極為鋒銳的洞穿力量。

這是九階強者所參悟的一絲規則之力,這一絲規則力量融入狂風,讓看似平常的狂風砂石也擁有了不俗的威力。

“這是法術?”

曹性驚呼一聲,他還是第一次領教這種力量。

按照正常情況,九階的武將以兵陣之法還有強橫的不壞肉身,能在沙場縱橫無敵,而同樣處於九階的文士。

無論是儒家學子,還是道家隱士、佛門高僧,他們或許擁有各種各樣的神奇手段。

在單對單的時候,甚至不懼同境界的武將。

但他們的能力,很難在戰場上施展。

如范增施展的呼風之術,需要他以強大的精神力量,引動天地間的一絲靈機,以領悟的規則來撬動天地元氣。

但若是處於戰場,戰場煞氣沖霄,兵家的軍陣還自帶遮蔽和壓制罡氣、精神力量以及天地靈機的作用。

兵家武將可以利用軍陣加持自身,但九階的文臣、道士,他們的法術卻受到了煞氣的衝擊,基本上施展不出來,就算是施展出來,也會威力大降。

文臣的法術,和武將挖掘肉身所擁有的異術不同,前者更依靠天地之力,而後者純粹是身體血脈所帶的能力。

戰場,是兵家的主場。儒法道在兵家的主場,自然受到壓制……

但凡能在戰場上展現威能的,自古至今,除了太平道的張角逆天而行,在戰場強行施展操縱雷霆狂風,祭煉黃巾道兵之外。就只有兼修兵法的諸葛孔明、王勐這種人物。

范增沒有兼修兵家法門,此時為了施展呼風之術,強行壓榨了自己的潛能,以潛力壽元為代價,施展阻攔曹性和幷州騎兵的狂風。

漫天的砂石飛來,就像是無數的針刺,讓衝在最前方的數十幷州騎卒猝不及防,

被狂風砂石吹的血肉消磨,慘叫著墜馬落地。

曹性有護體罡氣,倒是不懼這種狂風。

當即嘶吼一聲,想要躍馬衝出。

越是向前衝擊,狂風的力量越大。阻礙越重。

當曹性帶著幷州狼騎衝出來的時候,只看到范增臉色如死人般蒼白,嘴角隱約露出了一絲血跡,御風而起,對方看了幷州騎兵一眼,御空而走。

曹性咬了咬牙,自己這時就算取出弓箭也晚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獵物脫身。

“可恨!”

“我就不信,你們能逃過淮王的追殺!”

曹性和陳宮經常跟在王景身邊,對於淮軍的佈局有一定的了結,在靈璧北面,有幾條大河穿行而過,其中淮軍的水師便在大河屯駐。

范增想要帶著這上千人馬突圍,沒有那麼容易!

“回去!”

曹性怒喝一聲,追擊無果,便立刻轉身返回,繼續去衝擊西楚的殘軍。

西楚軍大敗特敗。

三四十萬大軍潰散後,絕大部分計程車卒選擇了投降,突圍和失蹤的只是小部分。

慕容紹宗率領的中軍,開始配合兩翼的兵馬進行收尾,開始清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