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軍只能把有效的糧草,用在軍中計程車卒身上,只要保證軍隊安穩,西楚的疆土就能穩如泰山。

百姓麼,只能暫時苦一苦了。

街道上,為數不多的行人正在為了生計而奔波,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這些行人神色一變,立刻退到街道兩側。

動作很是嫻熟。

不出所料,片刻之後,一個騎兵信使便縱馬賓士,急速而過。

“是軍中信使,難道又準備出兵?”

街道兩側的行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

這樣的景象,靈璧城內的百姓已經習慣了,自從西楚軍修築城池,城內的百姓逐漸增多,他們在城內生活,就沒有再遭受過兵災。

基本上都是西楚軍出兵攻打他人,還沒有別人來攻打靈璧的事情發生。

每次出兵,軍中的信使就不斷的飛奔。

眾行人的眼中,除了好奇之外,還有一絲擔憂。

他們在靈璧城內生活,雖然不用遭受兵災,但每次西楚軍出兵,小規模的作戰還好,一旦出兵的時間增多,他們就要為官府獻上一部分錢糧。

用以支撐大軍出征所用。

不過。

這些人的猜測錯了,這次不是西楚軍攻打別人,而是其他勢力來攻打西楚軍!

城內,將軍府。

殿內的氣氛有些凝滯,一位鬚髮花白,但脊樑筆直,精氣旺盛的老者坐在左上首,殿內的兩排木案後面,各自坐著一個個西楚將校。

右側為首的大將,年齡看起來並不大,體型矯健,雙眸如電,英氣勃發。

“項冠傳來訊息,淮王王景,已經準備徵發六十萬戰兵,想要攻打我軍……形勢危急!”

右側為首的青年,便是在范增降臨之前執掌兵權的項莊。

他此時神色有些不好,沉聲說道。

“王景小兒,竟敢攻打我軍,難道他不知道,霸王再過不久就能降臨麼?膽敢挑釁霸王,這是在找死!”

西楚軍中的大將項悍怒聲道。

他這話,頓時引起其他項氏宗親大將的響應。

唯有坐在項莊身側的龍且、季布等人沒有做聲,而是看著眾人義憤填膺的作態。

“哼!攻打我軍挑釁霸王……爾等還沒有想明白,正是王景忌憚羽兒,才會發六十萬大軍,趁著羽兒沒有降臨的機會,先攻滅我等!”

左側為首的老者,哼了一聲,冷硬說道。

當他說話的時候,殿內眾多項家宗親將校,迅速的平靜下來,聽著他毫不客氣的開口。

說話的老者。

自然便是號稱居巢老人,被項羽稱之為亞父的范增。

范增在西楚軍中,威望隱隱間能和項羽平齊,就算是項家的眾多族人,也對他敬畏有加。

其中執掌西楚兵權的項莊,當初在鴻門宴的時候,還是范增用來刺殺劉邦的棋子。

范增降臨的時間段,還沒有和項羽鬧翻。

在沒有對項羽徹底失望前,范增是真的把項羽當成自家兒孫來看待的,雙方關係極好,所以他降臨後,儘管看到了項羽中了離間計和自己發生矛盾。

也沒有對項羽產生什麼怨憤。

畢竟,項羽雖然中了離間計,和他有了矛盾,但也只是收回了他調兵的權利,依舊把他當成亞父。

是他自己脾氣倔,主動離開了楚軍大營,結果因為怒火攻心,脊背生瘡這才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