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歸厚閉門不出。

那李開芳就憑著優勢兵力,用刀盾軍陣堵在敵軍營寨門前,然後用拋石車火油彈亂轟。

這不是攻城,張歸厚只有一座還算結實的營壘而已。

無法依靠城牆的高度放出滾木礌石,只能組建弓箭手,以弓箭拋射來做出反擊。箭雨如梭,從天而降,噗噗噗的紮在早已準備到的鐵盾上。

泗洪軍士卒受到的傷害十分輕微。

用拋石車火油彈掩護,泗洪軍的左右兩軍,分別派兵對眼前的營寨發動強攻,雙方以寨門為核心,不斷的廝殺。

血氣、火光,沖天而起。

泗洪軍沒有出動三階大將衝陣,而是以百人為一隊,各自組成小規模的戰陣朝著營寨突擊,就像是群狼在撕咬獵物。

“李瓊居然沒有親自上陣?”

張歸厚、馬殷兩人在寨門後面,已經準備好了陷阱,只要李瓊亦或者泗洪軍的大將,膽敢在前面衝陣,他們便會亂箭攢射。

讓王景軍知道後果。

中軍陣中的戰車上,王景朝著前面雙方廝殺的地方看去,張歸厚和馬殷不斷的調動兵力,任由泗洪軍如何攻打,都無法拿下寨門。

李開芳無比冷靜,時不時的揮動令旗,派兵佈陣。

每一次揮動令旗,便有一支兵馬朝著營寨四周狠狠的殺去,狠狠的衝擊對方的防線。

第一天,泗洪軍折損七百士卒,無功而返。

第二天,折兵六百。

第三天……

不過是三天時間,王景的兵力還沒有折損兩千人,張歸厚的營寨,遭到連續三天的強攻,從一開始的堅如磐石變得晃動起來。

尤其是拋石車的火油彈,直接殺死計程車卒不多,但殺傷效果十分的恐怖,並且不斷的引發火焰,把營寨內的營帳糧草燒燬許多。

第四天,李開芳和前面三天一樣,以步兵壓陣,然後憑著犀利的拋石車,對營寨發動轟擊。

轟隆!

一塊寨牆被火焰點燃,轟然倒地,把十幾個士卒砸翻在地。

殺!

一隊兵馬趁勢從缺口殺入,被聞訊而來的草軍將校死死擋住,艱難的把泗洪士卒趕出缺口。

“將軍,這樣被動挨打不行啊!讓我帶人衝一衝吧!”

一個副將叫道。

張歸厚額頭上能夠看出青筋,他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情景,咬著牙沒有說話。

馬殷見狀,說道:“不用著急,王景的火油彈能準備多少?只要撐下去,馬上情況就能好轉,我們只要把泗洪軍擋在這裡五天就行!”

“今日已經是第四天了,大家再堅持一天!”

副將根本沒有看馬殷一眼,他急聲說道:“將軍,你知道弟兄們的性格,如果光捱打不還手,軍心士氣必然不穩!”

“給末將一千兵馬,先毀了泗洪軍的拋石車!”

馬殷在草軍之中地位並不高,也沒有多少朋友,看到副將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馬殷面上青氣一閃,便不再說話。

“將軍!”

副將再次叫了一聲。

張歸厚拳頭緊握,猛然吐出一口氣,說道:“好,我給你兩千兵力,出營衝一衝,若能毀了拋石車,回來老子給你請功!”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