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僻靜的營帳內。

剛才參加議事的十幾個南梁軍將校,還有幾個唐軍將校,都來到了這裡。

“太過分了!”

這十幾個人都是蕭淵明拉攏的將校,本來只有南梁軍將校是他的基本盤。

但這次張璘做事有些過分了。

蕭淵明稍稍漏了一點口風,就拉過來幾個唐軍將校。

在營帳內,蕭淵明和南梁軍將校還沒說話,幾個唐軍將校便一臉的不滿,率先開口。

“張將軍這是根本不給咱們活路啊!不答應袁術的條件也就罷了,連侯爺的意見都要拒絕,和紀靈、張歸霸交手這幾天,誰都知道咱們處於下風!”

“若是沒有援兵,咱們怎麼和紀靈、張歸霸他們打?”

“是啊,本來就不是紀靈、張歸霸他們的對手,還不請援兵,張將軍這是讓咱們在戰場上送死啊!”

張璘麾下的唐軍,可不是唐朝全盛時期的府兵,而是節度使高駢麾下的兵馬。

本質上,和孫儒的淮南軍沒什麼區別。

都是晚唐時期的驕兵悍將,一旦主將危害到他們的利益,這些驕兵悍將便會譁變。

也就是張璘太強,讓人打心眼裡敬畏,才能押著唐軍的驕兵悍將和張歸霸廝殺這麼久。

唐軍將校,願意在戰場上賣命。

但也要讓他們看到希望才行,如果沒有取勝的希望,上戰場完全等於送死,那傻子才去。

“侯爺,你說有其他的門路,不知道是什麼門路?”

他們義憤的低聲罵了幾句,就把目光落在蕭淵明身上。

“先說好,侯爺如果是說讓咱們向袁術、張歸霸投降,那就不用說了,咱們爺們雖然想活命,但也不會幹這事!”

蕭淵明眸光閃了閃,笑道:“諸位放心,袁術和張歸霸乃是我軍大敵,臨陣投敵這種事,我肯定也不會幹!”

“我說的辦法,剛才在張將軍面前已經說了,如果咱們真的抵擋不住,我就請泗洪軍前來。”

“到時候張將軍發怒,還請諸位從中勸解幾句,不要讓張將軍斷了咱們的活路!”

幾個唐軍將校聞言,放下心來。

“原來是這樣,侯爺放心!”

說了一會兒話後,營帳內的眾人就開始分散離開。

蕭淵明和三個南梁將校留在原地沒有走。

“侯爺,您不是說要拉攏唐軍的將軍投靠泗洪麼?怎麼剛才只說請援兵?”

其中一箇中年將軍低聲問道。

他是蕭氏的家將,也是輔助蕭淵明執掌大軍的心腹,依靠。沒有這三個幫手,蕭淵明根本沒有能力統帥數萬兵馬。

“聽麾下的一些文士說過一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剛才的幾個唐軍大將,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張璘的人?”

蕭淵明微微搖頭,說道:“說請援兵,還在張璘的容忍範圍內!”

“但我要是說投奔王景,張璘可不會對我客氣!”

如今的南梁軍,其中一半的將校已經被張璘拉攏,張璘還不客氣的拿過了兩支兵馬的指揮權。

如果張璘能擊敗強敵,蕭淵明也就忍了。

但眼下唐軍岌岌可危,張璘明顯雙拳難敵四手,不是紀靈和張歸霸、張歸厚等大將的對手,蕭淵明想要活命,就不能和一意孤行的張璘上一條船。

反正依靠張璘,和投奔王景沒有多少區別。

蕭淵明自然要選擇更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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