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心裡也為難起來。

鄧景陽雖然是個大老粗,但對鄧氏卻視若珍寶。

若是讓鄧景陽知道鄧氏早已對他起了背叛之心,還對其他男人起了心思,這個男人還是他,會是怎麼的後果?

此事,雖然是鄧氏的一廂情願,與他毫無關係,但鄧景陽是他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李翊必須要考慮他的感受。

如此,他對樊慕道:「此事,不能讓鄧將軍知道,只須我們單獨找鄧氏挑明一切,讓她死心。」

可下一息,李翊想到鄧氏的身世,又道:「可

我有一個擔心,鄧氏此人,看似柔弱無害,可心思卻極大。且她對鄧將軍已經離心,即便這一次我們可以將此事瞞下,不對鄧將軍造成傷害,但若是日後她再起異心,於鄧將軍而言,就是枕畔藏刃,不會是好事。」

樊慕:「殿下想怎麼做?」

李翊眸光裡似粹了一層冰,冷冷道:「我自有法子治她。」

很快,鄧氏就被喚到李翊面前來了。

得知李翊要見她時,鄧氏很是歡喜,但下一刻,她又警惕起來,問長亭:「不知道殿下喚奴家有什麼事?」

長亭道:「殿下有一樣東西要交給鄧將軍,想托夫人帶回去。」

鄧氏聞言心裡一鬆,連忙整理妝容,跟著長亭來到了李翊的面前。

鄧氏一進門,不等她開口請安,李翊已下令:「來人,將逃犯鄧氏抓起來。」

一聽‘逃犯"二字,鄧氏全身一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淨,驚慌失措道:「殿下,我……我不是逃犯……」

李翊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緩緩道:「你是宜興鄧高之孫女,鄧高之前私藏鐵礦圖,意圖出賣大晉,犯下滅門之罪,惟獨你逃了出來,被鄧氏兄弟護送著逃到了這裡,朝廷對你的通緝令,可從來沒有撤消過。」

從李翊說出宜興鄧高開始,鄧清妤已嚇得癱倒在地,顫聲道:「殿下饒命,求殿下看在景陽的情面上,放過我……」..

李翊冷笑出聲,道:「本王早已知道你的身世,只是看在鄧將軍的情面上,對你睜隻眼閉隻眼。」

「可不誠想,你竟膽大妄為,不識好歹,不但不領鄧將軍這麼多年庇護你之情,你還背叛他,還敢將心思打到本王身上來了——鄧氏,你真是找死!」

李翊一聲厲喝之下,鄧氏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心裡也明白過來,是自己拿走陸晚信的事,被他發現了。

她趴在地上哆嗦道:「殿下饒命,我並不是故意要拿走殿下的信的……是不小心遺漏掉了,待後面發麵,我怕被殿下責怪,就不敢再提……求殿下饒命啊……」

李翊冷聲道:「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本王都不想再看到你,你且死了這條心吧。」

鄧氏羞愧得無地自容,泣聲道:「奴家再也不敢了……」

李翊又道:「本王給你兩條路選,一,押你回京,送你上斷頭臺。二,你一輩子老老實實跟著鄧景陽過日子,你這一生也只能依附著鄧景陽而活,若是他有一絲差錯,本王都算在你頭上。」

鄧清妤眼淚滾滾落下,死心道:「多謝殿下開恩,我會好好跟著景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