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正和蘭草說著白日裡宮裡發生的事,外面突然傳來‘噼啪’一聲脆響,好像是踩斷枯枝的聲音,蘭草一驚,繼而歡喜道:“莫不是翊王殿下來了?”

陸晚看了眼時辰,都快天亮了,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不是他,估計是天氣冷找不到吃的,街口的那些野貓野狗,從牆洞裡鑽進府裡來覓食來了……”

蘭草怕它們亂躥,會將煨在外面火爐上烤的兩個地瓜拱翻,連忙開啟門去看,卻見到大雪皚皚裡,某人冷沉著臉站在門外。

顯然,方才屋內主僕二人說的話,被他聽到了。

蘭草連忙讓開身子請他進來,想到自家姑娘將他當成前來覓食的野貓野狗,偏偏還有些像,蘭草關上門後,忍不住偷偷笑了。

陸晚萬沒想到李翊會這個時辰過來,而等看清他身上的裝束,更是一愣。

他身上穿著的,竟是侍衛的衣裳。

陸晚也猜到他聽到了方才的話,心裡覺得好笑卻又不敢笑出來,連忙起身去給他倒熱茶暖身子。

可門一關上,她的身子就從後面被抱住了。

男人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力道之大,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去。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頸窩,因冒雪從外面進來,他身上尚且帶著寒氣,可噴灑在她耳畔的鼻息卻是灼熱的,燙得陸晚身子一顫。

來不及反應,她已被打橫抱起,扔回床上去。

男人傾身而上,雙唇重重的壓下,狠狠攝取。

他的雙唇初初帶著雪天裡的冰冷味道,可不過片刻,已是滾燙灼熱,熱情似火。

陸晚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不止呼吸窒住,腦子裡也一片空白,身子早已化為一灘水,不自主的迎合上去。

她身體的變化,和難得的主動,似給了男人莫大的鼓舞,動作越發洶湧起來。

今晚的李翊,像極了一頭餓狠了的餓狼,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只剩一副要將她吃光吞盡的狠勁……

門窗關得嚴密,沒有一絲風透進來,可天青色的帳簾卻如遇到了勁風,顫顫巍巍地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帳紋,久久不歇……

天光漸明,男人終於饜足起身,陸晚軟趴趴的躺在被子裡,看著他穿衣服。

可是,侍衛服他明顯不熟悉,穿了半天,也沒穿利索。

陸晚見了,只得起身下地,幫他系後面的甲帶。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陸晚第一次在事後服侍他,李翊有點受寵若驚,乾脆鬆開手回過身,享受她的伺候。

陸晚披著寢衣,低頭給他系前面的腰帶。

李翊眸光沉沉的看著她。

女人臉上還帶著歡愉後的潮紅,身上幽香撲鼻,一身鬆垮垮的玉色寢服,襯得她肌膚賽雪,身段玲瓏有致,卻又偏偏軟若無骨。

李翊情不自禁,又伸手掐上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

兩人離得近了,陸晚輕嗅了一下鼻子,眉頭幾不可聞的輕輕蹙起。

她雖表現得剋制,可李翊一直盯著她看著,自是沒有漏掉她臉上的細微變化。

他瞬間反應過來,鳳眸裡不覺閃過一絲慌亂,也嗅了嗅鼻子,假裝惱怒道:“沒想到長亭竟也不是個老實的,身上不知從哪裡沾染了這麼多脂粉香,回去一定好好拷問他……”

陸晚拉開他的手,淡淡道:“殿下頭髮上也沾到了,回去記得洗一洗。”

李翊沒想到坐著聽人彈琴,也會染上一身的脂粉香,一時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