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此時的腦子裡很亂,有什麼亮光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可惜太快,她根本抓不到。

“倒是那陸側妃,大理寺的人跟了她好幾日,沒有從她身上發現異常,若真是她做的,她下手很乾淨,要找到她的證據同樣不容易。”

陸晚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道:“殿下只管去抓拿那刺客,陸鳶這邊,我自有主意。”

李翊看著她一臉篤定的樣子,不免好奇,問她:“當時大理寺查出你那碗菊花酪裡下了砒霜巨毒,我請示父皇后,父皇的意思是,此事關係到皇家顏面,在沒有查出兇手之前,將此事暫時瞞下,所以外界並不知道當日你也被陷害了——如此,你準備怎麼查?”

陸晚聞言一愣,這才恍悟過來,為何李睿,還有陸承裕,甚至是祖母,見到她,只談及她中番毒一事,卻無人關心有人要用砒霜之毒來害她……

原來,是被暫時瞞下來了。

不過,這樣倒更方便她行事了。

陸晚想了想,認真對他道:“殿下,我想向大理寺借一個人。”

李翊想也沒想,指著她手腕上的銅錢,“你直接拿此物去找曾少北,它比我說話管用!”

陸晚不覺摸了摸那枚殘破的銅錢,心裡疑惑,它真的這麼好使?

喝下幾杯酒後,李翊倒不需要她開導,臉上又恢復成以往那副冷冽、刀槍不入的冷酷樣子,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休養了兩日,陸晚身體差不多好全了。

去上院請安時,恰巧碰到來給母親求情的陸鳶。

陸鳶這幾日往陸家跑得勤快,因為葉紅萸被處罰,她在睿王府也沒面子,所以想方設法的來求大長公主,想讓大長公主免了葉紅萸的禁足。

景秀院鬧出這麼大的事,大長公主罰葉紅萸三個月禁足已是最輕的處罰,再免了她,如何服眾?

所以,大長公主訓了陸鳶幾句,讓她嫁出去的女兒少管孃家的事,就讓她回去了。

陸鳶離開上院,就遇到了陸晚。

一看到陸晚,陸鳶就想起她成親那日她搶她風頭的事,還有那日在行宮裡,李睿對她那副迫切的樣子,心裡就像熱油滾過一般,火辣辣的痛著,咬牙切齒的恨著。

母親也是因為她才被禁足,害得她也被取笑。

想到這裡,陸鳶走上前去,挺著胸脯攔在陸晚面前,冷冷笑道:“姐姐真是命大,腳都踏進鬼門關了都死不了,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這麼好的運氣!”

陸晚勾唇一笑,眸光盯緊她:“是啊,我都佩服自己的好運,不止番毒毒不死我,還恰巧讓我躲開了砒霜巨毒。”

一聽到‘砒霜’二字,陸鳶臉色驟然大變,手中的帕子都捏不穩,掉到了地上。

果然是她!

陸晚心裡一片冰涼,面上淡淡道:“皇上讓大理寺嚴查砒霜一事,相信很快就會查出是誰在我的菊花酪裡下的砒霜了。”

陸鳶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姐姐是不是弄錯了……當時並沒聽說姐姐的碗裡也被下毒了啊……”

陸晚:“是不是弄錯了,大理寺自有論斷。”

說罷,就越過她往上院去了。

走出幾步,她回頭看去,卻見陸鳶撿起地上的帕子,落荒而逃。

陸晚對秋落道:“去告知殿下一聲,派人盯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