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繼中本就因為沒給她平妻之位,心懷愧疚,如今見她被陸晚打了,心頭頓時火起,二話不說,衝上前來,就抬手要摑陸晚巴掌。

陸承裕見狀,一把將陸晚拉到身後,勸道:“父親先問清楚青紅皂白吧。”

葉氏看到葉紅萸竟捱了陸晚的巴掌,心裡別提多解氣了,也冷聲道:“老爺,兔子急了都咬人,二丫頭平時多溫順膽小的一個人,若不是葉姨娘欺人太甚,二丫頭敢打她?!”

葉紅萸捱了打,還申訴不得,直咬得牙齒咬出血來。

她狠狠剜了眼被陸承裕護在身後的陸晚,頓時哭得更厲害了,像個淚人一樣。

她一把抱住陸繼中的大腿,哀聲道:“老爺,妾身的丫鬟被人打成這樣,妾身想為她討個公道,結果也被當眾掌摑,妾身真的沒臉再活在這世上了,求老爺賜我一死……”

她看似抱著陸繼中,手卻狀若無意的觸碰著他的大腿根部,引得陸繼中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

如此,色字當頭,那裡還講什麼青紅皂白,陸繼中的眼裡只有他的愛妾。

“再怎麼樣,紅萸都是她的長輩,她怎麼可以動手打長輩?!”

“這個不孝女,今日敢打紅萸,明日就敢打我這個老子了。”

陸繼中不由又想起陸晚之前在宮裡威脅他的事來,頓時火冒三丈。

他對陸承裕喝道:“讓開,今日誰都不許再護著這個忤逆女。”

陸承裕沒想到父親障目至此,卻敢怒不敢言。

但他明知父親不會放過妹妹,他梗著脖子站在那裡,不肯相讓。

陸晚不想讓他為難,主動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父親可否容我說兩句話?”

陸繼裕怕她吃虧,也道:“阿晚,你向葉姨娘道個歉……”

陸晚卻沒道歉。

“葉姨娘口口聲聲說是我院子裡的人打的蓮七,可有人證物證?在哪裡打的,幾時打的?又是哪個打的?葉姨娘總得說清楚,不能張口就給人定罪。”

“你……”

葉紅萸本是借蓮七被打一事來搜野男人的,哪裡想過這些,一時竟被問得啞口無言。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蓮七一事來,可一來卻什麼都不問,只圍著我的屋子搜——葉姨娘到底想從我這屋子裡搜出什麼?”

“還是說,葉姨娘早就料定我屋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來拿髒?”

葉紅萸不覺慌了神,不覺楚楚可憐的看向陸繼中。

而任是陸繼中再偏坦她,一時間也不知幫她說什麼好。

陸晚冷冷掃了葉紅萸,迎上陸繼中冷漠的眼神,道:“父親可想知道,葉姨娘對我發難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