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陸晚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他的話裡的意思,頓時如蒙大赦,整個人都松馳下來,朝他匆忙行了一禮,拿起藥箱退出房間。

看著女人明顯鬆懈下來的脊背,李翊嘴角噙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不但冷,還帶了一絲殘忍的味道……

長亭重新進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好奇道:“殿下方才跟陸姑娘聊什麼,陸姑娘出去的時候挺開心的。”

李翊睥了他一眼,涼涼問道:“她很開心?”

長亭:“是啊,之前跟著我過來時,愁眉苦臉,方才出去時,笑容滿面的。”

李翊合起摺子,冷冷笑了。

看來,這次的方法用對了。

他對長亭道:“上回同袁國公家的袁世子吃酒,聽他一席話,受益頗深。”

長亭咂舌,那袁世子是上京出了名的紈絝,成天花天酒地,眠花宿柳,旁人嘴裡說不出他一個好字,自家殿下竟對他稱讚起來?

見長亭滿臉不解,李翊教導他:“捕捉獵物時,一種方法不成,就得換一種方法——用對法子,才能有所收穫。”

那日她站在門口趕他離開,眼神冷漠,脊背挺得筆直,就像一株傲雪凌霜的紅梅,冷豔無情到極點。

一瞬間,他心裡生出一個念頭來。

一直以來,他只是貪戀她的身子,就像他自己說的,等到那一天他膩煩了,他就鬆手不要她了。

可那一刻,看著她冷漠絕情的樣子,他卻下定決心,要完全收服她。

只有這樣,他才能親手摺斷她的腰肢,讓她向他臣服低頭。

千軍萬馬他都征服過,他不相信他征服不了一個弱女子!

後來他去煙雨樓喝酒時,遇到了吳世子。

那個遊戲花叢的紈絝一句話點醒了他——追女人,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最緊要是讓她放下戒備心!

李翊猶如醍醐灌頂……

他對長亭道:“等這次事忙完了,給吳世子下貼子,本王要再請他喝酒。”

順便再取點經。

長亭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與吳世子那樣的紈絝玩到了一起,但嘴上卻不敢問,連忙應下……

另一邊,蘭草因為上一次陸晚趕走李翊,不由擔心翊王此時將她叫走,是要伺機為難她。

可陸晚回來後,臉上的神情竟比去時輕快許多,蘭草頓時放下心來。

天亮後,長亭給她們送來酬金,陸承裕派人送她們回家去了。

馬車裡,蘭草擔心的問陸晚:“小姐,我們一宿沒歸,拋頭露面,你又與睿王吵架了,回去可要怎麼跟家裡交差?”

陸晚累了一晚,疲累道:“隨他吧。”

果然,她們一下馬車,金嬤嬤已等在門口。

“二姑娘,老夫人等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