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泰現在的心情就跟每週五,作者待在電腦前等推薦時候的心情一樣,完全是在煎熬。

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京城,對於陳州府現下的事兒,那真是分出一絲一縷的精神都覺的浪費。

陳州府的‘大戲’唱的再好聽也只是錦上添花,真正的功夫還是要看京城。

錯不是還有點城府,蘇和泰現在真要跪在佛堂裡祈求佛祖保佑了。

雖然他真心覺得自己的優勢挺大的。

除了民團這個亮點外,他還是一個歷兩任的知府,他還是個鐵桿旗人。

皇帝就是不看在自己先見之明的‘眼光’上,也要看在伊爾根覺羅這個滿洲老姓的面子上啊。

這個從三品的道臺官職,真就跟一顆胡蘿蔔一樣吊在蘇和泰這頭驢的眼前。

因為只要能邁過四品與三品的界線,邁過這道門檻,依照蘇和泰的底子,進入監司級別(藩司及臬司),甚至接下來成為巡撫或總督這樣的封疆大吏,那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已經在知府的位置上熬了兩任的蘇和泰,真的不想再這麼的熬下去了。

而至於趙家的未來,在蘇和泰現如今的‘大棋盤’上,那根本就沒有趙家的身影。他現在腦子裡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就只有升官!

……

蠟燭把房間照的通明。

架子床上,趙亮把蜘蛛一樣攀在自己身上的柳氏四肢挪開。精神到體力都已疲憊到極點的柳氏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沉了。

而守在外間的小紅也早已無了聲息,想來是早就睡了。

“蘇和泰啊蘇和泰,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趙亮卻還精神抖索。

今日與蘇和泰的見面叫他感覺很不好,而這感覺一不好,人就容易瞎琢磨,那越琢磨人的心中就該越沒底兒了。

“蘇和泰真就不要臉的要卸磨殺驢,把趙家賣了麼?”

這一念想彷彿毒咒一樣在一點點吞噬著他的心神。一度,惱怒的趙亮真想就此潛入知府衙門給蘇和泰一個厲害看。

有空間隨身,趙亮皇宮大內都敢闖一闖的。區區一個知府衙門又算什麼?

要不是外間有小紅在,廂房裡還有一個李婆子,現實不允許,趙亮保不準一時衝動的真就穿戴起裝備來了呢。

也幸虧外在環境叫他沒有一時衝動。然後,他就又想到了蘇和泰的官聲。

這傢伙的官聲還是可以的。

之前從沒有把自己門下的人給賣了的情況出現,這一舉動那是很傷人品的。

而且,蘇和泰今後還要當官的,他這麼的過河拆橋,日後誰還敢為他效勞啊?不怕做第二個趙家麼?

就這麼的想一想,趙亮又覺得那蘇和泰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可能性,真就不大。

人是要學會安慰自己的。在無可奈何的時候,在如趙亮眼下的情況的時候,那總是要自己寬慰寬慰自己的。

這一點他上輩子就很熟練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趙亮他手中握著一張能掀桌子的王牌。

知府衙門又如何,逼急了他是能殺人的。

就像前世網上打趣老毛子的一句話,北極熊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