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暮蓬頭垢面、渾身臭氣的癱在地上。

他的眼睛在一骨碌的轉動著。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傻了。

其實他是在想著怎麼逃出柴房。只要能逃出柴房,按照原本原身的計劃來做就可以將王府滅門。

但他現在身上被繩索捆著,身上還都是皮肉傷,只要稍微用力動作一下,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

正常人感受到這樣疼痛怕都要大吵大嚷了起來。

而趙暮暮臉上說不上平靜,他的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咬著牙慢慢的坐了起來。隨著他身體動作,牽連著身上每一處傷口。

他很痛。

但想到那幫人的所作所為,他彷彿可以忘記疼痛,忘記痛楚。

他只想要他們的命來洗刷身上的恥辱。

趙暮暮挪動著身子來到一處柴薪處。

他那雙被捆綁著的雙手,向著那些木材摸索過去。

摸索了好一會,他終於找到了一根有些尖銳的木頭。

他右手抓著那根木頭,反手往繩索上捅去。

同時他運用起體內那股細小的真氣,執行真氣來到右手上。

瞬間他覺得右手手腕暖洋洋的,然後木頭捅繩索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的手也因此被磨破了皮,溫熱的鮮血自手指縫流出,滴落在地上。

血液滴落,四散飛射。

而趙暮暮恍然不覺,仍是一個勁的用木棒捅著、摩擦著繩索。

過了好一會,趙暮暮突然覺得雙手之間一熱,隨後手背被燙了燙。

他不由的大喜,速度再度加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都完全黑沉了下來。

趙暮暮仍在不停動作著,直到他的雙手中間冒了煙,繩子開始有了些許火星在燒著。

隨後繩子捆綁住他雙手之間的地方被他全身發力猛然掙斷。

掙脫開繩索束縛的趙暮暮,剛想站起來,卻又直接癱軟了下來,同時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時間不多了。”趙暮暮看著外面黑沉的天色,勉力掙扎的站起來。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柴房門口,耳朵伏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悄無聲息,趙暮暮開啟門,探了頭往外看去,四周空無一人,只有一條長廊的燈籠在風中搖曳著。

趙暮暮當即連忙衝出門去,順手把柴房門給關上。

整個王府的地圖已經隨著記憶印在他的腦海中。

穿過長廊便是三條路口,往前是王府大廳,其餘兩邊便是王府後院和王府廚房。

趙暮暮想也不想,直接往廚房而去。

他一路上走著走著有些踉蹌,但他的步子走的很輕,不發出一絲絲的聲音出來。

“有人?”趙暮暮正走著,突然察覺到前方有著兩道身影透過燈籠的燈光映在地上。

趙暮暮覺得身上太臭了,他連忙閃身躲在一旁牆角黑暗處,趴在一旁的花圃中,靠花香來掩蓋自身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