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將王熙鳳訓的低眉順眼,賈瑜做出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他用食指在王熙鳳的臉上輕輕颳了一下,冷聲道:「看來你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瞧這脂粉厚的,跟城牆角一樣,速速回去把妝卸了,再有下次,看我怎麼罰你。」

......

堂外,隱蔽的角落。

「二弟,你能不能莫要兇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演,王熙鳳眼淚汪汪的。

「我知道你素來喜歡熱鬧,但我說的是,在這種事情上少插手,賈寶玉娶哪個回來和你有什麼干係?等老太太仙逝,我會主持分家,按照自古以來的禮制,二房搬出去另過,到時你就是榮國府內宅的掌權者,你現在要做的是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綿延二哥的香火,懂嗎?」

一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便能成為榮國府實至名歸,大權獨攬的女主人,王熙鳳就激動到渾身發抖,心頭狂跳,壓低聲音道:「懂了懂了,以後我會跟你大嫂子學,那兩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對對對,三緘其口,沉默是金,二弟,你要把二房全送出去嗎?蘭小

子和探丫頭怎麼辦?」

賈瑜道:「你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不瞞你,屆時只把賈寶玉、老爺、環哥兒、周姨娘和趙姨娘等人送出去,大嫂子和三妹妹留下來,蘭兒是我的徒弟,還是跟我住在東府,直到他成家立業。」

王熙鳳左顧右盼一番,悄聲道:「好二弟,你別忘了,舊園裡還有一個...」

「二嫂子,排除異己,不愧是你,放心,年前我會找個機會將她送走。」

王熙鳳心滿意足,在平兒的攙扶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賈瑜回到榮禧堂,賈母開口道:「瑜哥兒,老爺和我同意這門親事了,我還有兩件事想和你說說。」

「願聞其詳。」

賈母緩緩道:「第一件呢,得勞煩你這兩天帶著聘禮去夏家拜訪一下,家裡就數你官位最高,由你出面最合適,你能幫秦氏的弟弟上門提親,也得幫寶玉一次。」

賈瑜點點頭,賈母見他答應,又趁熱打鐵把另一件事說了出來:「他們成婚後,還得在西府住著,你不能趕,老婆子我一天看不到寶玉,心裡就不舒坦,還有一個,你得把賴家的大宅子留給二房。」

….

「我本來是打算把那宅子留給世忠的,此番參與滅國之戰,他最低也會被封個男爵,甚至是子爵,如果還住在賈瑞家的小院子裡,太不像話,我丟不起這個人。」

賴家的宅子足足有五進半,不比八進的寧榮兩府小多少,裡面亭臺樓閣,花園假山應有盡有,這麼好的地方,給賈寶玉這個不知羞恥的夯貨著實是糟蹋了。

「瑜哥兒,宅子可不是給寶玉一個人住的,老爺、環哥兒、蘭小子、探丫頭和你大嫂子全部都要住進去,你就忍心見她們出府另過時頭頂上沒有半片瓦?」

「真是麻煩,乾脆讓賈寶玉到夏家做上門女婿算了」,賈瑜一臉的不耐煩。

賈母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堂堂榮國府嫡子娶一個商賈之女做正妻已經足夠丟人的了,還要入贅過去,這不是要把她的臉面丟在地上踐踏嗎?好啊,不是他的事,他不僅不上心,反而落井下石,這個蛆了心的孽障,天打雷噼的種子!

「也罷,一座宅子而已,給他就給他了,反正也是用西府的錢建的,但我也有個條件,您要是不答應,一切免談!」

【講真,最近一直用@

果不擴建的話,肯定不夠住,我準備長度不變,寬度增加,往東延伸二十丈,粗略一算,人工、材料和裝修少說也得四十萬兩,我現在正愁銀子不夠使呢,哪有閒錢借人?」

賈政訥訥不語,面對賈瑜的「哭窮」,他沒能力還上欠他的那五萬兩銀子,賈母也不好意思再提及此事,只是囑咐他這幾日去夏家一趟後便讓他回去了。

….

......

寧國府,天上人間。

賈瑜坐在太師椅上,用細木棒指著寧國府的沙盤,給坐在他大腿上的林黛玉介紹道:「東邊的圍牆不拆,開幾個小門即可,我打算建七座小院和一座三層樓閣,由南到北依次排列,小花園居中,挖暗渠從百草園裡引活水過去,這兩排是下人們住的二十四間耳房,這是一大片竹林,可以食無肉,不可居無竹嘛,至於北邊這片空地,不妨全種上梧桐樹,在裡面築一所茅草屋,當做我們倆的第二個臥房,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多美的意境,妹妹,你覺得呢?」

林黛玉如坐針氈,強忍了半天,可還是沒有忍住,她從賈瑜懷裡爬起來,紅著臉拿來大氅蓋在他的大腿上。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要是沒這個反應,則說明我不能人事了,坐懷不亂的不是我,要怪只能怪你,只因你太美。」

林黛玉晃了晃小粉拳,威脅道:「不許再說了,不然仔細你的好皮!」

賈瑜哈哈大笑,將她拉進懷裡,把臉藏在她的髮間,深深的嗅了嗅,甜而不膩,香而不重,這該死的迷人味道。

林黛玉微微掙扎著,但奈何身嬌體弱,形單影隻,很快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她把腦袋埋在賈瑜的懷裡,扭了扭身子,悶聲道:「壞蛋,你又欺負我。」

賈瑜愛憐的撫摸她比以往豐腴很多的後背,附耳說了一句,林黛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瞬間就炸毛了,用兩隻白生生的小手撕扯著他的嘴巴,氣呼呼道:「讓你胡說,讓你胡說,我咬死你!」

她抓起賈瑜的手就咬,在手背上留下兩排整整齊齊的齒痕,隨後雙手抱胸,把小臉一揚,傲嬌道:「我決定了,接下來三天不和你說話,你實在是太討厭了。」